“又来一个。”我淡淡的笑了笑:“如果你觉得我是巫琳,觉得我对尉迟苍漠做了什么的话,我也没办法,我不想解释,我是不是巫琳,或许尉迟苍漠更清楚。”
飘渺抿着唇说;“无论现在你多春风得意,等到慕小小回来,你所有的一切都会失去的。”
“那就等着吧,我等她回来,夺走我的一切。”尉迟苍漠有多厌恶慕容雪伊我又不是不知道,这点自信都没有,那我真是不配被他爱了。
飘渺甩了甩袖子,气哼哼的走了,不一会儿尉迟苍漠走进来,他穿了一身紫锦的袍子,看上去十分高贵,更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了。
“准备好和我一起下魔界了么?”他淡淡的问。
我抿唇一笑:“无需准备,你去哪,我去哪,只是这一身白裙是否过于素净了些?”好像与他的高贵典雅配不上的感觉。
“在魔界,只有最至高无上,最纯净的魔族才能穿白色,就算是我,手染献血也是不能穿白色的。”尉迟苍漠说着缓缓挑起我的下颌;“你在我心中,永远只有白色能称得起。”
他并不是一个情话绵绵的人,但是每一句话,都不经意的触动到我心灵深处,让我无法自拔的陷入其中。
“那走吧,我跟你去,就算是下地狱,我也甘之如饴。”
他拿出一块白色的面纱递给我;“戴上吧,记住了,这一次绝对绝对不能再开口说话。”
“恩。”我点点头,伸手去接时,他又犹豫了下,最终他亲自给我戴上,靠近我时他低声说:“如今魔界大半魔都想要我的命,所以十分危险,特别是你,千万别离开我身边。”
“好,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我只会站在你身边帮助你。”我很清楚魔界到底发生了什么,连最忠心的人都背叛了他,现在回去,几乎步步都是凶险。
尉迟苍漠没再说什么,拉着我走出房门,一辆马车凭空的出现,赶车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将脸完全掩盖住的人。
“去魔界。”尉迟苍漠冷冷的吩咐了一声,那人也没用半点声音,我们上了车,车就疾驰起来,车厢里他一如往常,淡然的看着车外的黑暗,似乎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
我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开口,索性也就不说话了。
“飘渺和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忽而开口,我愣了下:“你都知道了?”
“对。”他轻描淡写的吐出一个字。
“那么,你生气了?”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却看不出什么表情。
“为何要生气?”他深深的注视着我问。
“因为……那个慕小小吧。”我幽幽的说。
“别胡思乱想了,如果生气,不就不会带你去魔界。”尉迟苍漠说着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如此一味信任我的女人,实在很值得奖励。”说完,他俯身靠过来,温润的唇含住我的,辗转反侧,我微微闭上眼,感受唇齿交缠的心动,却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这样,却觉得好像以前就有过一般。
正在沉溺种,忽然马车一阵剧烈的颤动,我听到了马的嘶鸣声,尉迟苍漠一把把我护在怀里这才沉声问:“发生了何时?”
“爷,有人拦路。”赶车人的声音十分低沉沙哑,听上去很是不舒服。
“谁然会在此处拦路?”尉迟苍漠掀开门帘,看了看外面,我只觉得一阵火热冲进车里,只见外面是一片火海,四处都飞着火球,那些火球飞到我们车旁,却好像击中了什么坚硬的东西般碎了,四散开来。
“居然藏身在火海,此人定然是不简单啊。”尉迟苍漠淡淡的说。
“邪神大人谬赞了,贫道想见你一面,的确是不容易,更何况想见的还不是你,是你怀中这位娇客。”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看上去十分落魄的道士走了出来,无数的火球向他砸去,到身前也是撞散了。
“天机?你怎么在这里?”尉迟苍漠微微皱眉:“不是说,天机不可泄露吗?你跑出来干什么?”
“还人情。”那道士懒懒的说着,向我这边甩过来一个东西,尉迟苍漠眼疾手快的接到手中,那道士却已经不见了,只余声音;“老道从来不是知恩不报之人,如若小姐想通了,带另一半地图到城隍庙找我便是。”
“这是什么?我并不认识那个道士啊。”
“那就是天机,天下所有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却又总是挂着天机不可泄露这几个字,到处惹人烦。”尉迟苍漠说着打开包着东西的布,居然是一块羊皮,羊皮上画了很多线,看着像地图。
“这是地图吗?”我看了半天,尉迟苍漠则定定的看着那中间被画了圈儿的地方;“这个是……我的墓穴?”
“你的墓穴?你为什么要建墓?”他还没死不是么?
“我也不知道,我记不清了,但是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那里面放了我的心。”
“你的心?”我抬手去摸他的胸口,果然是没有心跳的。
“此物既然是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尉迟苍漠并没有在说什么,将那半张羊皮地图递给我收好,转头又吩咐马夫;“继续上路,快一点,时辰已经被耽误了。”
“入魔界有规定的时辰吗?”我好奇的问。
“不是,我召集了所有魔族各部族的长老和族长议事,虽然迟一点也没什么关系,但那些老家伙嘴碎,说道起来烦死个人。”
“哦。”我一心想着那羊皮地图,也没有多问。
“尉迟苍漠,为什么你的心不在你体内,却被你建个墓埋了呢?”我实在想不通,忍不住问了他。
“我不知道,其实没有心我可以更狠厉,不会有牵绊,也许就是这样吧。”
“可是,你狠厉了吗?我并不觉得。”他依旧有了牵绊,否则今天这样的场面,他根本不应该带我出场的。
“……我的狠厉,你马上就能见识到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