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司空功大怒,跟着冲了出去,我心一松,希望无痕看懂了我的唇语,去找白狼,只是它会不会来救我?
“还真是的,你一出现,村长大人的脾气可是坏了不少。”冯妈妈说着继续拖我,我却忽然一个拉扯,趁她并未一时没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切,这个小贱人,居然骗我。”冯妈妈见我不但醒了,还跑了,顿时怒吼着追了过来。
我没有往门外跑,外面全是他们的人,我根本跑不掉,我拼命往那个凶屋里跑,平时就感觉到,这些个婆子根本不敢进那地方,我早就算准了那里是个临时避难所。
“这个疯丫头,居然作茧自缚,往里屋跑了,真是傻透了。”见我往里屋跑,冯妈妈也就不急着追了,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好似猫抓老鼠般戏耍着。
可不曾想,我冲进的院子是那里,她顿然收住脚冲着我喊:“喂,我告诉你疯丫头,密室比这里安全多了,你呆在这里根本活不过明天的。”
她果然是不敢进来的,我舒出一口气:“你别忘了,我曾在这里过了一夜。”
“那是你云起好,别以为每天都运气好,算了,反正村长大人只要你不离开府邸,你要留在这里就留吧,别怪我没提醒你。”冯妈妈说完拍拍手走了,我松了口气,现在这样至少比关到密室要好逃走些。
正想着呢,一双冰冷粘稠的手按到了我脖颈上,我浑身一哆嗦,这才想起,刚才跑得快了,忘记这里面有两个连鬼族都怕的恶灵。
“呃,我知道你有冤屈,有仇恨,也许已经没了理智,但,害你的不是我,我也被那些人迫害才躲到这里来的。”恶灵多半都是没有理智的,他们是本能的在攻击,杀戮,杀的越多,越疯狂,越没理智。
“呵呵呵。”一阵冷笑让我毛骨悚然,我都不敢回头。
“既然如此,为何不回身看看,你怕我?”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并没什么不妥。
我只得转身,却见一个红衣女子破碎的身体,是床下那个,看着的确很瘆人,但是我怒了忍住了,抿开一抹笑:“你好,我叫慕小小,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你不怕我?”这下子倒是她吃惊了。
“说不怕是假,但我自认没害过姐姐,相信姐姐也不会滥杀无辜。”说实话,都是在尉迟府里锻炼出来的,否则早吓疯了。
“我不知滥杀了多少无辜了呢。”她破碎的半边脸似笑非笑的说。
“你到底是谁害的?为何不去找正主儿报仇?”
“正主的靠山是鬼王,如何报仇?”
“是司空功害的你?”
“这里除了那恶鬼还能有谁?”所以无痕说的什么老村长家被选中献祭都是传言了?
“你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这样害你?”
“我是谁?是啊,我是谁?那么多年了,从未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但却始终忘不了,割骨磨肉,骨肉被割开的痛。”
“她们是鬼,却也怕你?”见她好似要暴走了,我忙转了个话题。
“鬼又如何?我比她们狠,她们自然就怕,我也是鬼。”说着她只剩一半的嘴裂开一笑,血流成河。
“我也是被那司空功迫害的,你还是要杀我吗?”
“我不想杀你,否则你早死了,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我要你为我报仇。”
“我自身难保,怎么帮你?”
“司空功有弱点的,我在这里潜伏那么久,多少知道一点,祠堂也尝尝骨肉割开的滋味。”女人咬牙切齿的说。
“祠堂……”那个密室
“对,你要是答应我了,我护着你出去。”
“你护着我出去?”我怀疑的看了她一眼,她行不行啊?
“信不信随你。”
“好吧,我答应你,反正我也要那司空功不得好死的,帮你等于帮自己。”我想了想,似乎我并不吃亏,就答应了。
“好,现在司空功正好不在村子里,你就去祠堂。”
“就这样去?明目张胆的?”
“恩,放心吧,没人敢喷你的。”她说完一挥手不见了。
“喂,那我去到底找什么啊?”
“他的弱点,你去了就知道了。”
这该不是一个陷阱吧?我沉思了一会儿,先走出去再说。
“对了,如果你反悔,自行逃走的话,走出村口,你就会和我一样,四分五裂。”那女人又说,彻底打断了我借机跑走的念头,那密室,我也想下去看一次,无痕说,让相公就范的东西就在里面,我也想知道是什么。
大着胆子走出去,人人见我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甚至有胆小的都尖叫出来,我真是奇怪了,但这样正好,我一路走出司空功的家,按着记忆往祠堂而去。
“鬼裂女,你怎么跑出来了?”一个汉子见到我十分错愕。
我一顿,鬼裂女?那是什么?
“怎么,我不能出来吗?”我心里有疑惑,就站下来问。
“自然是能的,你请,请。”听到我的声音,那人好像猛然明白了什么,讪笑着转身跑了,我越来越觉得奇怪了,这事儿有蹊跷。
行走的步子顿住了,而身边的人多是避开,一会儿村子的路上就没了人,我抿着唇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来到祠堂门口,但是我并没有进去,而是坐在了外面。
不知坐了多久,没有一个人上来询问,天渐渐黑了下来,我只觉得寒风穿透了薄衫,我用力抱着身子,希望能暖和一点,忽然我听到一阵轻浅的脚步声,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你为什么不进去?”我一抬头,只见司空功双手环胸,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我。
“……你知道我要进去干吗?”看来我猜对了,这事儿里果然有猫腻,好在我机警,多想了一步,没有上了他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