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回头看我,我掩着被看着他,心里的滋味五味陈杂,他醒了,那药是真的,刚才那个女人又出现了,五彩神铃只有她才会有,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府里多了这么多陌生人。
相公见我表情严肃,不觉失笑,走过来捏着我的脸蛋说:“本来就丑了,再揪到一起,啧啧,不堪直视,真不知那些蠢货怎么会认为你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呢?”
我眼眶一红:“相公……你没事了?”说得万分委屈,要知道白日我可是心急如焚,又被人威胁,陷入两难,简直就是水深火热,现在看到他醒了,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委屈。
相公抿唇淡道:“那点小把戏,不过是故意让她得手的罢了。”
故意?这两个字让我顿时如五雷轰顶,他是故意喝的酒,故意让那公孙雨墨来找我的麻烦,不知为何心里的某根弦好似断了,怒火瞬间掩盖了理智,我感觉整个脑子都烧起来了。
“你混蛋!”我怒吼一声,那声音大得自己都吓了一跳,相公明显也是一愣,随即玩味的看着我并未说话。
“你混蛋,你知不知道我白天受了多少委屈?你故意的,你故意的不能说一声啊?那个贱人公孙雨墨来威胁我,告诉我如果我不用钥匙开门,她就不救你,要你醒不了,鬼知道那是什么门,开了会有什么后果,她要我永远不要出现在尉迟府,当时我有多痛苦?有多纠结?”说着眼泪就滚了出来,火一上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全说了,自己却并未意识到,有些事儿是不应该说的。
相公眯着眼看我,缓缓说:“我就说,你不会只是一只小绵羊,你骨子里的脾气还在。”说着,他大手一探,将我强行拉到怀中,低头就吻了下来。
他的唇依旧是冰冷的,激烈的,我微微一愣在沉默之前,用力的挣扎开来,但是我的力气怎么比得过他?挣扎不开,他的舌也堂而皇之的撬开我的牙关进来了,我一狠心,用力一咬。
“嘶……”相公吃痛的松开我,其实我没舍得用多大力气,他擦着唇淡淡的说:“这小野猫,脾气上来了和以前一样,这天下间敢咬我的,只你一人。”
他说什么?什么以前?我迷惑的看着他,他揉着眉把话转开了,说:“你就那么不信任我?我说过的,天下没人能伤得了我,曲曲一壶酒,我不过是为了放松公孙雨墨的警惕罢了。”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灼日焦急的跑来说你三日未醒了。”虽然那股邪火好似下去了,但我还是余怒未消。
“自然是要这样的,灼日来你这说,那么大动静,就是做给隔壁看的,傻丫头。”他在我额上亲了一记轻轻说:“但是,你担忧我的那模样,真是让我高兴。”
“以后再也不上你当了,管你是死是活。”我一把推开他,倒也没用力,就是做做样子,他却真的松了手,表情略微严肃的说:“小小,今日那药是谁给你的?”
“哦,是一个白衣女子,带着白色的斗笠,我也没看见她的脸,和今日这个恐怖的男人一样,都是陌生人,相公为何今日会有那么多陌生人出现?”
“这个尉迟府外有我布下的结界,为了逼真我假装沉睡这段时日将结界撤了,所以就让很多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你放心我会处理的。”相公说着眉头却微微皱起,看来他也在想那个白衣女人是谁吧。
“刚才那个男人是豹子?”我想着刚才那一幕,心有余悸的问。
“别对其他男人感兴趣,你是我的。”相公微微挑眉,又将我揽到怀中,低头吻了过来,冰冷的气息贴着我的唇低低的说:“这一次可不准再咬了知道么?”
他的吻激烈而且充满了掠夺一切的疯狂,我有些经受不住的虚软了身子,他的手扯开了我的衣襟,我微微闭眼,一切好似就要水到渠成的发生时,他忽而住了手,松开我说:“最近不要出门,太过危险了。”
我迷醉着双眼看他,一时还未从激-情的余韵中回过神来,他一把遮住我的眼,冰冷的唇贴在耳边喃喃:“别这样看我,现在还不是时候,别诱惑我,小小,别诱惑我。”
那声音,让我想起白狼在仪式失败后,压在我身上的低语,小小,别折磨我,眼泪顿时流了出来,他似是感觉到了手心的湿润,松开手问:“你怎么了?”
“没,就是伤心。”我摇着头,他顿了下说:“今日真是吓到你了?”
我只能点头,他叹了口气将我抱在怀中,虽然他的怀抱是冰冷的,但是我的心却暖了。
“大少爷,时辰差不多了,该走了。”是暗卫的声音,倒是好久没见他了。
“知道了。”相公淡淡的应了一声,他又要走了么?我抓着他衣襟的手一紧,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却并未松开手,直到我哭累了,在他怀中睡去,等我醒来,他已经不见了,脸上并未有泪痕,看来他还细心的为我擦掉了泪才走的。
我坐起来,不知为何心中充满了说不清的暖,那种很开心很开心的暖,昨夜我也是大了胆子,居然骂他混蛋,想到昨夜那一顿火发的,我猛然想起我和他说的话,我居然把钥匙,门,这些全部告诉他了。
这些是不能说的啊,但是为何他好像并未注意到,也没有追问,难道他没听清?我惴惴的起床,外面还是漆黑一片,也分不清时辰,桌上摆了铜盆和帕子,我随手拿起抹着脸,这时铃铛声又响了起来,就在门外,想到昨夜也是在这门外响的,敢情这女人一直就在我院子外面徘徊啊?
本想跟着声音出去看看,想起相公的话,我决定不去冒险了,但是那女子的声音却是清清冷冷的传来:“怎么,我帮你救了人,你却连面儿都不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