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修长的指在膝盖处轻敲了几下,随即一把拉起我抱在怀中,长指在我脖颈处轻柔的游移着:“以后不得对我隐瞒,我要你完全的忠心,听到么?”
“是。”我无奈的应着,他是白狼,却又和白狼完全不同,他更加的冷酷无情,少了白狼的温柔让他变得很陌生。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以后别再惹怒我了,恩?”他的手指挑起我的下颌,薄唇覆盖上来,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抵着我的唇淡淡的说:“别怕。”然后就将我整个的席卷了,这一次又有些不同,他的侵占带着一抹疼惜,让我莫名的想哭。
“小小公孙雨墨,公孙家的女儿进我尉迟府并非联姻那么简单,她肯定要对你下手的。”相公临走时在我耳边留下这句话,我猛然恍悟,他这个意思难道是说,把我安排在这里,就是为了让公孙雨墨来找我麻烦的吧。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却始终没再提我中阴虫一事,那我到底是有没有事呢?
一夜无事,第二天也没有什么疼痛,一大早,公孙雨墨又来了,我见到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呵,看看把妹妹吓得。”她巧笑颜兮的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昨个儿就是姐姐给你开的玩笑罢了,妹妹还当真了不成?”
“大少奶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我吧。”我忙出溜到地上,一副被欺负的小媳妇儿模样,哀婉的说。
“哎呀妹妹你真是个小傻瓜,我都说了昨日和你开玩笑呢,看看吓成这样,你也没疼不是么?”她说着拉起我,还帮我拍了拍身上的灰,这女人到底要干吗啊?
“对了,我说这大喜的日子,怎么没见到尉迟夫人呢?”拉着我走了一会儿,公孙雨墨忽然好似漫不经心的问。
“呃,我只有初来尉迟府时见过夫人一次,之后就没再见过了。”公孙瑾兰已经死了,但是成亲那日,公孙老头并没有追问此事,我根本不知道相公是如何说的,所以也就不便说太多。
“妹妹这可不对了,我可是听说,有一次你得罪了夫人,差点被夫人打死,还一度废了,无法下地,这样深刻的事儿,你都不记得了么。”公孙雨墨轻浅的说。
我一愣,那事儿后来被白狼给压下去了,而且当时动手的在场的几个下人全部被它杀了,不是身边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这公孙雨墨怎么知道的?
“那事……那事……”我假装浑身颤抖,然后捂着额说:“我头好疼。”
“啧,妹妹你怎么了?李婆婆去找大夫。”
“不要,大少奶奶不用了,每每提及此事我都会浑身疼痛,所以只得强行忘记,但从那次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夫人了,这可是事实。”
“呵,那我问你,夫人为何事打的你呢?”公孙雨墨轻笑着,人畜无害的看着我问。
“也许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夫人本就不喜欢我,觉得我配不上相公,也不知找了个什么理由就打了我了。”这事儿牵扯到一个尉迟家的秘密,虽然现在那个地方已经毁掉了,但是我还是不能随便乱说话。
“真的是这样吗?那妹妹在这府中岂不是如履薄冰?”公孙雨墨伸手捻了一枝花放到鼻端:“西域的曼陀罗,你可知这花一半在阴间一半在阳间,是不吉利的。”
“小小并不懂花。”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花了?我实在看不透这个女人。
“妹妹,夫人是我姑母你应该也有所耳闻,我这个姑母在我小时候嫁到尉迟家,生了两个儿子,也算是尉迟家的主母了,可是忽然有一天却断了联系,而这尉迟家也受到了诅咒,完全被黑暗所笼罩,据说是尉迟沧龙不小心召唤出了上古邪神,邪神将尉迟家从阳间整个的剥离了,进出无门,这一次我嫁过来,一是本就对相公爱慕已久,二是,想看看姑姑过得好不好。”公孙雨墨说着将手中的花瓣捏碎,指尖却飘散出一股红色的烟雾。
我马上意识到不好,悄悄屏住了呼吸,但还是觉得头有些眩晕起来,脚下一个踉跄,公孙雨墨顺势扶住我:“妹妹你怎么了?”
“我头晕。”我含含糊糊的说,敢思绪有些混沌,但也许是吸入的不多,倒也还能勉强清醒。
“告诉我,尉迟夫人在哪?”公孙雨墨忽然贴到我耳边低低的问,那声音好似带着魔力让我几乎就忍不住要说出真话了,但也只是几乎,最终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说着我就闭上眼假装昏迷了。
“小姐,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曼陀罗花的迷药加上小姐的幻术,没人能抵挡得了。”
“没人能抵挡?哼,尉迟苍漠,那个尉迟苍漠就完全不受这一套,无论我用什么法子,他就是没有一丝动摇,我从未见过那么铁石心肠的人。”公孙雨墨咬牙切齿的说。
“人说他宠这丫头,你看呢?”李婆婆用手指戳戳我的脸,她们估计都觉得我不省人事了吧,说话也就没有什么隐瞒。
“昨日不是试过了么,要是真宠着,我给她****虫尉迟苍漠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原来她并非吓唬我,只是为了试探相公。
“可是不是真的啊,只是给了她一口阴气罢了,她又不痛不痒,也许尉迟苍漠根本就不知道呢?”
“那不可能,在去我那之前,他是先来的这里,以他的本事一眼就看得出我给她下了东西,无论她说不说,他都知道,但是昨日他去我哪却只字不提,要么就是根本没走心,要么就是他隐藏颇深。”
“要再试探一番么?”
“呵,自然,不然我也不会弄晕这丫头了,他告诉父亲说姑母病重无法主持亲事,也不给我们去探视,要是能找到姑母问一问,就可以知道这丫头到底是不是他的心头宠了。”
“那小姐打算这一次如何试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