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国库空虚的厉害,已经无法支撑他们在打下去了。
再加上大皇子一党的势力始终在蠢蠢欲动,他们现如今首要的任务,是将大皇子一党的势力彻底绞杀,至于其他的,都大可暂时等等再说。
所以这讲和的事情,便是不得不做。
如今鞑子主动求和,将这蓼雅公主送来和亲,自然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但沈时凊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这蓼雅公主,正是原书中裴璟偡身边最难缠的一个。
可惜当初她在看原书的时候,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后半段也只是粗略的看过。
并不记得具体的细节。
只知道在一个重要的地方,裴璟偡救了蓼雅公主,从而被她看上。
裴璟偡也是在那个时候,受了重伤,九死一生。
沈时凊紧皱着眉头,可是如今他们已经到了这里,根本不可能再改变原书的走向。
而且沈时凊总觉得,在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引到着她。
“凊儿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裴璟偡看着沈时凊不大好看的脸色,以为她还没有从先前梦境的影响中走出来,便着急的问到。
沈时凊摇了摇头,有些心烦。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凊儿没事,只是有些困了。”沈时凊揉了揉眼睛,现在她只想躺着,什么都不想做。
马车走的不算快,但却一直都没有再停过。
三人一行很快就到了过谷关,这里便是那个蓼雅公主所要经过的地方。
过谷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又加上这些年来的天灾与人祸,大批的灾民流离失所,变成了盘踞在这个过谷关的悍匪。
这些悍匪打着劫贫济富的名义,凡是经过这里的商贾富户,无一不遭受他们的打劫的。
轻则丢钱丢货,重则人财两失。
而这过谷关的官服太过羸弱,根本就不是这一片悍匪的对手。
便也只能窝窝囊囊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当初先帝在时,也曾狠下心来治理这一片的悍匪。
但是当时派去讨伐悍匪的人,是大皇子一党的。
魏家的人的确骁勇,但是魏家的人,却心怀不轨。
一味地贪图军饷,原本几个月能打完的仗,硬是拖了整整两年。
一直到先帝驾崩。
先帝驾崩后,魏家的人随着大皇子一党逃跑,这剿匪的事情,便也不了了之。
过谷关的这些悍匪,便越发的嚣张起来。
以至于时至今日,已经没有人敢从过谷关处经过了。
宁愿绕上一大圈,也不敢轻易靠近这个地方。
但这次蓼雅公主从西北出发,除了这条路,便再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而蓼雅公主和亲之事,事关重大,一定不能让那些过谷关的悍匪生事。
皇帝思来想去好几日,最终却还是只能找到裴璟偡。
毕竟新朝初立,朝中便只有裴璟偡与沈桉两个武臣可堪重用。
前朝本就重文轻武,那些个挂名的武将,都是些绣花枕头,唯一一个能用的,还偏偏是大皇子的人。
所以事情到了最后,又还是落到了裴璟偡的头上。
一行人很快便到过谷关前的小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