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沈时凊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问到。
王昀将那香沫子捏起来，在手中捻了捻。
表情严肃。
“这香名为清火香，其原料为墨竹叶，古书记载，这香除了普通的熏香作用以外，还可用于治疗哮喘等疾病……”
“治病？”沈时凊皱了皱眉头，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香竟然还能治病。
王昀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但也只是书中所写，在下制香这么多年，还没有发现这香能够治疗什么哮喘，更别提，这香中还加了一味特殊的‘料’。”
沈时凊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一下，看来这王昀也看出了这香料的问题。
她回过头，看向裴璟偡与云疎，两人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这制香，分为修制，蒸料，煮料，炮料，炒料，炙料，烘焙，研磨。而这香的问题，便在这一道炙料上。”
“炙料？”
“这炙料，便是指用液体辅料拌在香料中，使之渗入香料。”王昀顿了顿，将手中的香料举起来。
正常的香料燃烧以后，会成白灰色，而他手中的香料灰烬却是褐色的。
很明显，这并不是香料原本的颜色。
“而问题，就出现在这炙料上，”王昀将手指伸到三人面前，上面还带着浅浅的褐色。
“这炙料的液体并非寻常香料常用的水，而是人血。”王昀顿了顿，看向三人。
但沈时凊他们却并没有太惊讶的样子。
看来这香料中的秘密，与她先前所猜想的，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为什么要在里面加人血呢？”
王昀没有回答，他蹲下身子，从随身的抱负中翻出了个小册子。
那小册子已经泛黄了，还有些缺角。
王昀就这么席地而坐，翻了许久，才从小册子中找到了些什么。
沈时凊蹲下，看着王昀手指的地方，正是关于人血入料的记载。
“这古书上所写的，人血入料，能增加香料原本的功效，这？”沈时凊看着书上所写的内容，十分迷惑。
王昀却摇了摇头，“这是假的。”
原来这古书已经流传许久，上面的内容，更是经过了多年的演化。
而这古书中关于人血入料的记载，都已经被证实是无效的。
除了会增加香料中的血腥气，并无其他的效用。
只是仍有人为了治病，死马当成活马医，用人血入料。
“原来是这样……”沈时凊点了点头，内心却十分复杂。
既然苏锦娘给她的这个香料是用人血炙料而成的，又在锦绣阁与望仙楼中都有熏染。
那其用处便十分明显了，自然是给能够频繁出入望仙楼与锦绣阁的人用的。
能够随意的出入望仙楼与锦绣阁的人，除了苏袁愿，便再没有其他人了。
答案显而易见。
沈时凊仔细的回忆着先前同苏袁愿的那两次照面。
这才想起来，那苏袁愿，的确是有些呼吸不畅的感觉。
只是当时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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