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桉现在,便成了那些人口中,所谓的‘低贱’的人了,自然有的嘲弄。
沈时凊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却并没有苏尛尔所想象的愤怒,而是一种带着嘲弄的冷意。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尛尔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站住了,却仍旧有些底气不足的说到。
“你再说一遍。”
“什么?”
“我说,你再说一遍。”
苏尛尔被沈时凊的眼神吓到,但却仍旧嘴硬。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你二哥哥本来就是去了西北,本就是……低贱。”苏尛尔越说便越是心虚。
沈时凊一步一步的靠近苏尛尔,眼神中满是冰冷。
她从前不愿意同苏尛尔计较,并非是怕她,而是单纯的懒得惹事。
可是如今苏尛尔这样说她的哥哥,那便是她所不能忍得了。
“你要……做什么?”苏尛尔被沈时凊的眼神吓得往后缩了缩,眼神也越发的飘忽。
沈时凊这个眼神怪吓人的,像是要打她一样。
围观的众人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若是这沈家的姑娘与苏家的姑娘当街打起来,那可就有意思了。
故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等着沈时凊的下一部动作。
可沈时凊却突然停住了。
她停在苏尛尔的面前,突然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
苏尛尔一愣,有些不明沈时凊的意思。
沈时凊不怒反笑,她看着苏尛尔,眼神中满是怜悯。
“西北军营,是守卫我朝疆土的防线,那里的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为的便是守护这国中三十一城的安宁,可你现在却站在这里,轻飘飘的说一句低贱。”
沈时凊抬眼,环顾了四周,冷笑一声,说道:“这里的哪一个人,不是被那些殊死搏斗的将士们所保护着的,没有他们,又哪里有你的安宁,呵。”
苏尛尔一时语塞。
围在四周的人,也由原本的看戏的心情,变成了羞愧。
毕竟沈时凊说的没有错,虽说本朝的确是重文轻武,可是其实真正守卫着他们的安宁的人,正是那些被他们所轻视的戍边将士们。
更何况他们其中,也不乏有从军的亲人,如此一来,便更是笑不出来了。
围观的人四散而去,只留下几个依旧在看戏的,这铺子里变得空荡起来。
沈时凊愿不想同苏尛尔计较太多,可是如今这苏尛尔送上门来了,那她也一并处理了好,省的以后她再作妖。
“苏尛尔,如果你还有点脑子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惹我,不然……”沈时凊挑了挑眉。
这两年她的个子长得飞快,已经隐隐超过苏尛尔了,再加之气场的强大。
在她看向苏尛尔的时候,便带了十分有压制性的眼神。
苏尛尔下意识的躲闪,她原来只以为沈时凊是个只会躲在哥哥身后的小哭包,可是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如此可怕的一面,顿时便再不敢说旁的什么了。
她却仍旧有些不服气,可是又说不出什么来,只能站在原地,恶狠狠的瞪着沈时凊。
只可惜沈时凊才不理会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