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当初他还没有命人将原本城中的百姓迁回。
故而那些人夺得的便只是一座空城。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大皇子那边的人,又起了内讧,眼看着第二座城池也要被夺,七杀楼的人却突然发现联络不上裴璟偡了,只能连忙派了人手,快马加鞭。
命人亲自来寻裴璟偡,可是那时的裴璟偡便已经与沈时凊一同,被冲落到河水之中,再往后,便是被带到了这桃花谷中。
所幸七杀楼的本事还是强大的,终于在失去联系的第三天,找到了裴璟偡。
也就是那个时候,裴璟偡得知了西北的战况。
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所以就算肩上的伤口还没好,也必须立刻出发。
只是沈时凊这边却让她犯了难。
七杀楼的人来时,已经到了夜深,沈时凊白日里受了那么多的惊吓,早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自然不能将沈时凊叫起来,可是西北的军情不等人,战场之上,片刻的偏差便能影响一整个战局。
所以裴璟偡也不能再耽搁下去,只能留了一封书信,又嘱托花不朽在沈时凊醒来以后,将这封书信交给她,在书信里同她解释,顺便再让花不朽将沈时凊安然无恙的送回去。
只是却不想,沈时凊一醒来,便着急的寻找裴璟偡,根本来不及听花不朽的解释,便把那书信扔了,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少主,您肩上的伤还未好,还是不要着急赶路吧,若是这伤口再次裂开了,只怕要留下旧疾了。”与裴璟偡一同赶往西北战场的人,看着裴璟偡肩头逐渐渗出的血液,十分担心的说到。
裴璟偡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肩膀,血液从他的肩头滑落,低落在胸口处。
“不必。”
裴璟偡没有多说,只是一路疾驰,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西北的军事更为要紧。
秋风瑟瑟,秋夜里的风像刀子一般,刮得人脸疼。
裴璟偡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速度远比寻常的马要快上不少。
次日一早,沈时凊便早早地醒了过来。
若日她睡了太多次,故而早上便醒的也要早些。
沈时凊伸了个懒腰,才刚要下床,便见着秋嬷嬷端着一盆洗面的水走了进来。
“姑娘醒了?”秋嬷嬷一见沈时凊已经起来了,脚下的动作快了不少,连忙将手中的铜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要将沈时凊抱过去。
沈时凊却摆了摆手,奶声奶气的说道:“不用了嬷嬷,凊儿长大了,可以自己过去。”
秋嬷嬷一愣,她似乎有些不大适应这样独立的沈时凊,要知道从前沈时凊可都是撒着娇要她抱的。
不过孩子大了,这也是难免的。
秋嬷嬷看着自己穿好衣服,又歪歪扭扭的套上鞋子的沈时凊,心中有些苦涩,更多的却是欣慰。
“姑娘今日怎的起来的这样早?不再睡会儿了?”秋嬷嬷一边给沈时凊擦着脸,一边问到。
沈时凊从那洗脸的稠帕下别开脸,说道:“昨日睡了许久,今日便起早些,爹爹与娘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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