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你说本皇子这字,写的怎么样?”二皇子这喜上眉梢的样子,让阿若很难不好奇,他一早便想看主子写的是什么了,只是守着规矩不敢看。
现如今既然主子都发话了,那他岂有不看的道理。
阿若伸出头,看见那纸上的大字,嘴角一阵抽搐。
‘这也太过分了吧!裴将军可是在打仗啊喂!’阿若在内心狂咆哮,可面上却丝毫不慌。
“主子这字,极好!”阿若一边说着,一边还竖起一根大拇指,这是二皇子教他的,虽然不太懂这动作,但是并不影响他用这溜须拍马。
“不错,你说的对。”二皇子抚了抚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将这张写着大字的纸塞到信封里,又递给阿若,说道:“快去把这信飞鸽传书给裴璟偡,记住!一定要用最快的信鸽,确保他在明日一早便能看见这封信。”
二皇子满脸的笑意根本盖不住,虽说他也没有一丝丝要掩饰的意思。
这下子阿若的额角也跟着抽搐了,这二皇子,也太腹黑了吧。
而正当二皇子还在想像着裴璟偡见到这书信时的样子,并在可惜自己没办法亲眼看到时,一只鸽子落在了他的窗前。
正是裴璟偡传来的信鸽。
二皇子连忙起身,将那绑在信鸽脚上的信件解了下来。
这信件上什么印记都没有,看来只是封普通的书信,却依旧让二皇子激动不已。
原来这书信是昨日裴璟偡发出的。
大漠边疆,寒风呼啸,自从那日二皇子将沈时凊的近况告知裴璟偡以后,他便隐隐不安。
虽然从来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内心却十分焦灼。
所以最终,他还是没有忍住,修了封书信给二皇子。
‘军中情势稳定,朝堂之上可有变动?沈时凊境况如何?’裴璟偡提笔在纸上写下这三句话,却又将这纸团成一团扔进了火盆之中。
营帐外狼声四起,幸好军营四周都点起了篝火,那些狼群才不敢靠近,不然他们就又要多了一项麻烦事。
孟桓韫一死,军中的大权看似落到了左厉手上,但其实实权却仍在魏家人身上。
魏家一向懂得欲速则不达,也十分清楚的知道枪打出头鸟,所以从他们掌握西北军政大权以后,便始终做的是军营里的军师,而不是主帅。
所以孟桓韫这个蠢货,本就是他们的一枚听话的棋子罢了,不然也不可能由着他这么一个没用的家伙坐在主帅的位置上这么久。
而先前那老皇帝突染急症,眼看着便不行了,魏家的人便带着一众精锐回了京城。
却不想这老皇帝又挺了过来。
也就是这么一段时间,给了裴璟偡机会,等魏家的人带着兵马回来这西北之时。
他早就把孟桓韫这个傀儡主帅搞死了,顺便还将左厉扶了上去,成为了他的暗棋。
只可惜这西北终究还是魏家的势力范围,他能把左厉扶上去,魏家的人便能将左厉搞下来。
所以这几日他忙得焦头烂额,为的便是想办法将左厉保下来。
不仅要将他保下来,还要让魏家的人信任他,只有这样,他才能进一步的深入敌人内部,等待时机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