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钉子?”程靖源想了想,又说道:“那日是有个马场的小厮,说是有人让他把这钉子送来,说是我要的。”
“你要的?”沈时凊早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儿,毕竟在她的记忆之中,原书里并没有详写她落马受伤的这一段。
只记得是裴璟偡救了她以后,却被冤枉成是凶手,而沈慕培又碍于裴家的面子,所以才没有怎么处置裴璟偡,只是后来裴璟偡却受到了几乎是整个沈家的欺辱。
所以究竟这枚钉子是怎么回事儿,她也不知道。
“没有啊……”程靖源想了想,记得那日只顾着跟裴璟偡将沈时凊带回沈家了,并没有跟什么小厮说过要钉子的事情。
“哦哦。”沈时凊点了点头,明白事情应该还有别的干系,但是却并没有再问程靖源什么,毕竟看程靖源这般懵的样子,也不像是知道真相的样子。
“对了,你方才那么着急的叫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沈时凊眨了眨眼睛,转移了话题。
程靖源挠了挠头,连忙说道:“那是自然了,我有一个大秘密要同你讲,你一定会十分惊讶的!”
“是什么?”沈时凊并没有想要猜一猜的兴致,她坐在位置上,一手撑着脸颊,一手拿着一根狼毫笔,问到。
“你猜一猜。”程靖源回过身子,十分兴奋的说道:“你一定猜不出来是什么事情!”
沈时凊无语凝噎,“你都说了猜不出来还让我猜,我不猜了。”
“诶!”程靖源刚想说些什么,李夫子便带着戒尺走了进来。
他一向害怕李夫子,毕竟李夫子可以算是整个学院里最为严厉的几个夫子之一了,旁的夫子顶多会告告状,可是李夫子却是会直接上手打的。
程靖源想起上次在李夫子的课堂上打瞌睡,被李夫子打了掌心的事情,连忙转了过去,不再同沈时凊讲话。
沈时凊看到拿着戒尺的李夫子,心里也是叫苦不迭,毕竟她一向惫懒,对这些个‘之乎者也’啊,也是是在不感兴趣,若不是为了接近裴璟偡,她可是打死也不会来上这个课的。
可是既然现在已经来了,她便只能拿起书,像旁边的额学生一样,摇头晃脑的跟着李夫子读书。
而另一边的裴璟偡,却要轻松不少,中院的科目要比初院多得多,他们已经不用再呆在教室里读什么‘之乎者也’了。
此刻的裴璟偡,正在中院的弓箭场里,完成弓箭课的任务。
“璟偡兄,好久不见啊。”程靖锡一进中院的大门,便直奔裴璟偡而来。
裴璟偡神色不变,他放下手中的羽剑,看向程靖锡,微微拱了拱手,说道:“程世子大驾光临,可有事指教?”
“没有什么事就不能同裴公子说说话了吗?”程靖锡状似无意的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了一柄弓箭,顺着裴璟偡射箭的方向,拉弓射箭,正中靶心。
裴璟偡顿了顿,眼神之中多了些微不可闻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