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凊被众人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收下了笔,道了谢,眼睛却忍不住的往裴璟偡那里瞟去,心不在焉的听着几个哥哥姐姐对老夫人说着吉祥的话儿。
虽是新年,沈慕裴却还是要先去宫里,见过了皇上皇后,才能回来与家人同过新年,宋锦颦作为主母在,自然是要操持着前厅的事情,故而也还没有出现。
早膳便是这些孩子与祖母一同用的。
沈家向来重礼,一顿饭下来,沈时凊也始终没有机会同裴璟偡说上话,不过就算有机会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这大过年的,她总不能一开口就问别人有没有被欺负吧。
用过早膳,柳绵绵便带着沈恪与沈时月来了益寿堂。
与祖母同食这样的事情,庶出是没有资格的,裴璟偡也是因为住在益寿堂里,又得老夫人怜惜,才能一同用膳。
“见过祖母,给祖母请安,祝祖母福寿安康,寿比南山。”沈恪与沈时月进了益寿堂,便说着柳绵绵之前教过的吉祥话。
不过沈恪倒也知道自己不得祖母欢心,说完便乖乖的站到一旁,到是沈时月十分积极的凑了上去。
“祖母安康,五妹妹身子可好了?”
沈时凊看着沈时月这般自然的凑过来,再一次感叹这宅院之中果然是没有简单地人,这沈时月饶是那么讨厌她,还能堆着满脸的笑意过来,实在是厉害。
“多谢姐姐关心,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沈时凊眼睛向下看,敛去眼神中的厌倦之意,却不经意的看到了裴璟偡的眸子,还是那般古井无波的样子。
看来裴璟偡这些日子过的,也并不轻松。
沈时月见沈时凊不再像从前那般热情的对她,心里便有些着急,毕竟若是沈时凊对她不喜,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本朝最重礼数,从来都是嫡庶长幼分明,庶子庶女便如同半个仆人,况且柳绵绵也并不受宠,沈时月之所以能在沈府过的这般惬意,一是因为宋锦颦向来宽厚,二便是因为沈时凊对她的喜爱。
“桃枝,去将剩下的两支狼毫笔拿来。”老夫人挥了挥手,虽然这两个庶出的孩子她一向不喜欢,但是只要他们不犯什么错,她也是一视同仁的。
“多谢祖母。”沈恪接过这一只狼毫笔,便又默默地退到了一旁,静静地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而沈时月就没有那么安分了,她接过那狼毫笔,却还是想凑上去说些什么,毕竟沈时凊现在突然对她如此冷淡实在是让她有些不安。
只是沈时凊却一改往日的热情,只是倦倦的窝在老夫人的怀里。
不过多时,沈慕裴便匆匆换下朝服。“儿子给母亲请安,愿母亲福寿安康,寿比南山。”
“快些起来吧,这些孩子们都等急了,个个巴巴的等着你回来呢!”老夫人喜气洋洋的,她这一生,虽然夫君早逝,但是生下的这个独子,却是格外的争气,从未让她操过什么心。
沈慕裴连忙笑着称是,便把沈时凊抱到了怀里,带着一家老小到了前厅。
裴璟偡默默地跟在最后面,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是,再这样本就该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日子,又与他这样一个寄人篱下的人能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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