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宴会刚过去没两天,阮清月就收拾东西来了侯府。
阮夫人本就被自己亲生女儿的事儿闹的心力憔悴。
听阮清月要去侯府陪大房的侄女解闷,她想也没想直接点头同意。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这小狐狸精嫌弃她给挑的那些男子,甚至可能去侯府都抱着说不出的小心思。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
她女儿的婚事没有着落,她巴不得阮观南也跟着倒霉呢。
于是,时隔两天,阮清月就被允许进了侯府。
阮观南把她安排到了二房的其他院落中,让彩儿去帮衬一二。
白鹭把糕点和牛乳都摆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看着自家夫人一无所觉的样子,白鹭实在忍不住开口小声道:
“夫人,这三小姐正是议亲的年纪,她现在住在侯府,怕是有些不太妥当。”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这三小姐长的颇有姿色,住在侯府难免会生出些旁的心思。
阮观南看着眼前这个一心为她打算的小丫头,心里很是动容。
想了想她的打算,阮观南招手让白鹭凑过来,她低声嘱咐了几句。
白鹭有些惊讶,“彩儿可以吗?”
阮观南轻笑出声,“彩儿虽说胆小怕事,但最是识眼色,人也很机敏,让她去盯着些最是合适不过了。”
白鹭这下彻底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连出门的步伐都松快了不少。
阮观南闲适地喝了口温牛乳,伸手抚了抚起伏明显的肚子,脸上沉静柔和。
既然她如今是魏景舟的原配妻子,那她就不可能成为给阮清月让位的踏脚石。
也不可能和四皇子妃亲近,让老皇帝把暗中的忌惮摆在明面上,以魏景舟为筏子打压侯府。
导致承恩侯府门庭冷落,最后丢了兵权。
阮清月成为原配和续弦的剧情都走不下去,干脆这剧情就改变的彻底一些。
把阮清月放在眼皮子底下控制起来,把她去庄子救四皇子,然后两人强制爱的剧情直接掐死。
省的她心里惦记着魏景舟,面上和四皇子牵扯,最后又惹出什么祸事来。
她倒要看看,之后的剧情又会往什么方向走。
想到这里,阮观南心情有些沉重。
虽然原剧情中,四皇子为了得到阮清月设计覆灭了整个承恩侯府。
但谁敢肯定,四皇子不是对承恩侯府忌惮颇深,早就想一除为快?
所以最根本的威胁,还是来自上层的掌权者。
原剧情的亡国结局也明确表示,四皇子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掌权者。
如果四皇子依旧上位,那承恩侯府迟早会成为他玩弄权术下的牺牲品。
阮观南指尖轻点桌面沉思。
不过现在距离老皇帝去世还有些时间,四皇子上位还有的争呢,她不急。
到了午时,阮清月的东西就收拾的差不多了,到了正屋来找阮观南。
“姐姐。”
阮清月见到阮观南后,做小伏低地行了个礼,脸上满是乖巧和对她的亲近之意。
阮观南笑着示意她起身,两人就在屋子里叙话。
午膳时,阮观南顺势把她留了下来,两人一起用。
阮清月往屋外扫了一眼,没有见到魏景舟的身影,眼睛里一点也不惊讶。
毕竟上一世,她到侯府陪伴阮清云时,也很少见景舟到正屋里来。
想必外界传言他对新婚妻子如珠如宝,也不是那般可信。
阮清月抬眸看向一旁的女子,刚得出的结论瞬间又有些不确定了。
面对堂姐这般姝丽无双的女子,真的能有人不如珠如宝地对待吗?
阮清月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她甩开心中繁杂的思绪,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他控制住发疯的马匹,她早就成了马蹄下的凄惨亡魂。
阮清云怀的那个孽种先不说,最起码堂姐如今肚子里怀着的,是他真正的子嗣。
如果堂姐也如阮清云那般生产艰难,她会好好对待这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