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贴近一些,阮观南就皱着眉往旁边躲了躲,被他身上刺鼻的酒味儿混杂着脂粉香的味道熏的想吐。
见她突然不让近身,魏景舟额头突突地跳,咬着后槽牙气的脸色铁青,眼睛里都快喷出实质性的火花来。
“好、好、好,你有种!”
魏景舟心里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怒声放下一句狠话,再也不想在这间屋子里待着。
走到屋门口后,他又实在觉得憋屈。
想到她为了不让他近身主动提出纳妾的事,魏景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怒吼,
“我纳他爹的妾!”
阮观南惊了,脱口而出道:“你要纳春柳他爹的妾?”
魏景舟下意识捂住胸口,恨不得呕出一口血来,大步走出去的背影是那么的仓惶和狼狈。
阮观南暗暗翻了个白眼,起身往浴房而去。
按照剧情里对魏景舟的描述,以及成亲后这段时日对他龟毛性子的了解,他去那伊人坊,多半是被他那些狐朋忽悠过去的。
可这依旧不妨碍她亲眼撞见他从青楼里出来。
而且,看他刚刚那冲进来后毫无心虚,反而面带怒容的架势,多半也是看到了她和陆瑜的身影,准备过来质问的。
既然两方都有错,阮观南凭什么要矮他一头?
难道这段日子还没受够他的气?
而且他竟然还敢和她提什么春柳!
所以当然要先发制人,先他一步生气,然后换来自己的舒心。
她倒是舒心了,路上的魏景舟可就快气吐血了。
尤其是在回书房的路上又碰到了那个什么柳的。
春柳见魏景舟脸色奇差无比,心里也有些胆怯。
但想到这是她的机会,咬着牙瑟瑟地跪在魏景舟脚边,哭的好不可怜,
“公子,气大伤身,都怪春柳惹了夫人心情不愉,让她可能迁怒于您,您罚春柳吧。”
春柳又是哭又是求,好一副贴心人的做派。
魏景舟本就怒急攻心,头疼的厉害。
如今又被她哭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让他想起了阮观南刚刚那番‘纳妾’言论。
魏景舟沉沉吐出一口浊气。
他垂眸看着脚边的丫鬟,眼里是与刚刚全然不同的冰冷和淡漠。
“你说,是你惹了夫人不愉?”
夜色里,魏景舟的声音沉甸甸的,好似比这夜色还要寒凉。
春柳跪伏的身体不由得颤抖的更厉害了,嘴里小声道:
“是,午时提起二公子被夫人听到,然后被夫人罚着打了手板。”
春柳这话说的巧妙,句句属实却又遮遮掩掩,引人遐想。
虽不知真假,但魏景舟心口莫名又中了一刀,看着春柳的眼神恨不得杀人,咬牙怒声道:
“你一个丫鬟,惹了主子动气本就该罚,不知踏实做事好好悔改,还敢跑到我面前来搬弄是非。”
如果不是这个春柳莫名跑出来,他绝对不可能随口用她做了话题,以至于扯出了后来的什么让他气吐血的‘纳妾’言论。
想到这里,魏景舟脸色更差了,声音里的怒气遮都遮不住,
“本公子和夫人之间的事,也是你一个小小婢女能掺和的?”
“还敢说她是因为你才迁怒本公子,你好大的脸!”
春柳见事情没有按照她想象中那样发展,惊的脸色惨白。
更被魏景舟暴怒的声音吓破了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一个劲儿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令书!给本公子把这不知好歹、搬弄主子是非的丫鬟发卖出府!”
魏景舟冷冷扫了一眼这个心思不纯的婢女,带着满身的火气和躁郁大步回了书房。
地上的春柳哭的再没有一丝美感,涕泗横流。
被侯府赶出去的婢女,她都不敢想象她以后的处境。
反应过来后一个劲儿的哭求,甚至站起来想去后院求二夫人留下她。
可令书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直接让小厮将人绑了起来关进了柴房,等第二日一早拿了身契后将人发卖出去。
……
今天家里停电啦,所以早一些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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