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何家家境不错,花得起。
黄氏听懂儿子们的话,安心不少。
日子过得很快,孙大姑刚走不久,便到年二十七了,还有几天便过年了。
孙伯民、苏氏领着孙山去探望村里的孙半仙,是村里的五保户,也是村里的算命大师。
孙山之所以叫孙山,就是孙半仙起的名字。
孙山从野猪坡出生后,一直身子不好,寻医问药,求神拜佛,有用没用一起上。
孙伯民夫妇找上孙半仙算命,看看娃子是不是命里犯冲,能不能逆天改命求身体健康。
孙半仙算了老半天,就是算不出什么,又问了孙伯民夫妇的生辰八字。
算了一会儿,脸色大惊地说:“伯民,咱们拜一个祖宗的,我跟你说实话,你们夫妻俩命中无子啊。”
孙伯民和苏氏慌张地说:“孙大叔,你什么意思,什么我无子?”看到怀里猫咪般弱小的孙山,非常惶恐。
孙半仙赶紧安抚道:“你本命中无子,但又生出儿子,这娃子,可能偷偷来到你家,走错门了。”
苏氏紧张地说:“孙大叔,什么走错门,那我们怎么办?”
其实最信的还是苏氏,当初生孙山,她就感觉娃子生不出来,搞不好还会一尸两命。
忽然一股气吹了进来,眼前晃过一个影子。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野猪坡就是娃子阿爷丧命的地方,或许娃子阿爷帮了一把手。
苏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会不会是娃子阿爷引了娃子来孙家的,娃子刚巧在野猪坡出生。
孙半仙点了点头说:“有可能,本来这个娃子不是进孙家的门,刚巧你那天在野猪坡发作,或许逝世的孙老哥让去投胎的人来到你们家。可怜天下父母心,你阿爹看你们一直无后,想尽办法让你们有后。”
这话孙伯民信,苏氏滚下野猪坡,竟然能母子平安,算得上奇迹了。
孙伯民惴惴不安地问:“孙大叔,我们怎么办?”
孙半仙想了好一会,严肃地说:“这里有三个对策,你们听听。上策是把娃子送人,记入别人的族谱,让别人帮你们养。”
苏氏立即说:“不行,我的娃子,不能送人。”一来亲生骨肉,谁舍得送,又不是养不起。二来娃子是苏氏的依靠,没被休,全靠娃子带把的。
孙伯民也反对,好不容易得的男娃,怎能送出去。
孙半仙理解,点了点头说:“中策,就是孩子还是你们养,但不入你家族谱,不入孙家祠堂,就连起名,也不能按孙家字辈起。你们偷偷养,不要被神明知道。这样你命中还算无子。”
这招叫瞒天过海,骗过死人便是。
苏氏听到不上族谱,不用告知祖宗,觉得无所谓,反正娃子还是在身边,还是自己的。
孙伯民犹豫了一下,这样做成吗?
孙半仙摸了摸长长的胡子说:“下策,我行无素,不用忌讳,至于后果,也是你们担着。”
听到这话,孙伯民害怕了,急着说:“孙大叔,选中策,你叫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孙半仙满意地点了点头,孙伯民又问给娃子取什么名?要不要算生辰八字起。
孙半仙摇了摇头说:“别弄这些,娃子是偷偷来到你家的,越低调越好,这样吧,在山里出生,是山里娃,山里的娃皮实,好养活。就叫孙山吧。”
于是还在襁褓中的孙山,知道自己叫孙山了。怨念地瞄了一眼孙半仙,给我起的名字普通又独特。
孙山,孙山,名落孙山!
孙伯民带了一斤猪肉,一包米饼,一包糖来到孙半仙处,领着孙山走进屋子问好。
孙半仙笑着说:“山子,身子还好吧。”
孙山点了点头,脆生生地说:“很好。”
苏氏笑着说:“孙大叔,麻烦你帮他换过一道平安符,快过年了,是时候换新了。”
孙半仙驾轻就熟地从屋里拿了一个平安符,一张镇宅符。
这些天过来求符的人多,见怪不怪了。
苏氏虔诚地接过符,快速帮孙山换上,孙山脖子里挂了一把钥匙一道平安符。
孙半仙拉孙山过来,摸了摸他的身骨子,满意地说:娃子是瘦了点,矮了点,健健康康,你们养得很好。”
孙伯民长长舒了一口气,感激地说:“还是孙叔你的法子好,这些年来,山子生病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孙半仙笑着说:“继续这样养,等十二岁过后,再说。”
孙山无语地看着三个大人,孙山目前还是黑户,并未上户籍,被人拐了,官府也不受理,严格意义上是不存在的人。
孙家夫妻道了一声谢,便告辞了,孙半仙业务繁忙,不一会儿又一户人过来求符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