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让大夫坐下,又让桂哥儿奉茶,笑着问:“常家医馆的常大夫,幸会。”
常大夫莫名其地看着孙山,但本能地礼节性拱了拱手,疑惑地问:“孙举人,哪里不舒服呢?”
常大夫觉得有点不对劲,看了看大门闯开,外面的小凉亭,小溪里的小鱼仔正在快活地游啊游啊,一切如常。
孙山脸色冷冷地看着常大话,慢条斯理地说着:“常大夫,大概一年前,某一天,有个姓杨的地主,请你去帮他儿子看病。对了,那个儿子被人毒打,全身都是伤,而你,常大夫,只匆匆看一眼,便离去了,出诊费都没要。不知道常大夫,还记不记得?”
此时的常大夫已经脸色苍白,大白天的,夏日的阳光很猛,常大夫全身发冷。
别人冒的是热汗,他冒的是冷汗。
孙山定定地看着常大夫,等待着他说话。
常大夫嘴巴哆哆嗦嗦,双手哆哆嗦嗦,硬着头皮问:“孙举人,我,你,我,,,,,,我不记得了!”
说不记得,那是在说假话。
常大夫怎么会不记得呢。
他们黄阳县,出的命案可少。
平时看病,也只不过寻常的生老病死。
但那天那个后生,一看就是被人打死的。
哎呦,他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扑通扑通地跳,远远看一眼,决定明哲保身,赶紧跑路。
回到医馆的那一刻,还在颤抖。
颤颤巍巍,紧紧张张地过了几天,发现没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气。
一年过去了,他以为这事已经没人会提起,怎么这个孙举人又提出来的,他到底想怎样?
莫非那个后生是他打死的,所以找到他,准备杀人灭口?
常大夫想入非非,胡思乱想,随后又安慰自己要是人是孙举人打死的,也不会这么久找他。
而且好似孙举人那时候赶考,不在黄阳县。
常大夫小心翼翼地看着孙山,不知道他将要做什么。
这个孙举人冷着脸,真吓人,特别是那双高高吊起的眼睛,非常凶残。
哎呦,他常某人,究竟倒了什么大霉,竟然遇到这种事。
孙山给了一个眼色桂哥儿。
桂哥儿点了点头,站出来说:“常荣发,黄阳县四石镇常家村人,在家排行第二.......”
桂哥儿把常大夫的背景资料读了一遍。
没错,桂哥儿是拿了一张纸在读,要背下来可难倒他了。
孙山又没有要求背,所以还是读出来好。
常大夫有几个子女,婚嫁情况,孙子孙女情况,都一一读出来。
常大夫满头冷汗,他不知道孙举人为什么要查他。
他可没得罪孙举人啊。
而且查就查了,怎么特意开多些无用的药骗病人多消费的事也查出来的。
这个孙举人到底要做什么啊?
亲们啊,他,常大夫,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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