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两个人,参业好像感慨很多,所以在床边坐了足足三四分钟才又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不过在开始说之前他看着我不好意思地道了一句:“不好意,这副身体好像又有些渴了,你能给我拿几瓶水吗?”
我也没废话直接出去从街边的小卖店给他搬了一箱子的水上来了。
其实自从我用相术封了张宝丹的灵台后。他的身体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一直冒气了,他喝水的量也由原来的上百瓶减少到了几十瓶。
不过这个数目相对于平常人来说,还是显得有些多了。
我把水放到了参业面前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参业捏开瓶子喝下一瓶后问我:“这个故事很长。你真的要听吗?”
我早就被他折磨的有些不耐烦了,就道了一句:“你能不能别这么墨迹,我都等半天了,你倒是开始讲啊。”
参业看着我道了一句:“真没礼貌”,然后才开始讲他的故事。
参业已经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他是出生在伏牛山龙池附近一户猎人家里的孩子,那出生在嘉靖年间,众所周知,嘉靖年间整个大明王内忧外患一大堆,大明的国力已经开始衰退,沿海地区倭寇横行,北方蒙古鞑靼部屡屡入侵掠夺,甚至还兵临北京城下。
朝廷那边不好过,伏牛山中的百姓也不好过。伏牛山地处深山,因为战争波及不到,所有就有一大批人聚集到了这边来,一部分人入云岩寺为僧,一部分人则干脆在深山里以开矿为名做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
当地人称呼那些杀人之人为“矿徒”。
云岩寺僧侣多习武,加上人数众多,所以就承担起了保护伏牛山地区安全的职责,云岩寺僧名最多的时候多达千人,不过矿徒也不是善类,几股势力纠结在一起也有千人,双方激战的规模也可想而知。
参业一家人本是山中一小猎户。可屋内有一日被矿徒闯入,他的父母被残忍的杀害,幼小的参业也是被迫加入了那一伙矿徒。
又过了十年,参业长到了十七岁,而此时大明的年号也有嘉靖变隆庆,隆庆变成了万历。
而那会儿实际上掌握的掌权的是万历皇帝的母亲李太后,她用人唯贤,将军国大事全部交于张居正处理,开创了万历中兴。
也是在那个时候官军组织了一次对矿徒的清扫,虽然没有除根,不过却也打掉了几个大的矿徒集团,其中就有参业所在的那个。
参业大难不死。待罪进了云岩寺,寺里的和尚听说他的悲惨经历后就收留了他,不过因为他曾为矿徒,所以一直没有为他落发。
那一年由云岩寺出家,后任少林主持的高僧幻休常润禅师回云岩寺庙讲坛说法,恰好碰到了参业。传参业名讳。
参业讲的这些故事飘飘忽忽的,我听的没有丝毫的兴趣,直到他说到赐予他名字的人出现的时候,我才稍微来了点精,打了一个瞌睡勉强还能睁着眼继续往下听。吗豆杂技。
参业则是有些不高兴了:“初一,你是觉得我这个故事无聊吗?”
我怕参业一生气不讲了,就道:“没有的事儿,你继续讲,我听着呢,很认真的听着呢。”
参业说:“那些事儿都由幻休常润禅师个另一个老头子告诉我的,他们说为民者要先知己,后知国,若只己,不知国,一辈子也是一个无用的人;他们还说,为国者要先知民,而后再知国,民若不民,则不会有国。”
听了参业的这些话,我就忽然有一种感觉,和参业有关的那两个人怕是都不简单。
幻休常润禅师就不说了,是佛学历史上有名的高僧之一,他以佛法看天下,以弘扬佛法善待天下。
所以我就收住困意道:“好,你继续说,我保证不打瞌睡了。”
参业道:“我知道你想听什么,烧人场的事儿?对不对?”
我点头,我的确是更想听那个故事。
参业笑了笑不理会我,继续讲他和幻休常润禅师的一面之缘。
参业说,常润禅师在云岩寺讲经之后,他就有心拜在常润门下,可常润给他赐号,却不肯收他为徒,给他讲了很多大道理后,就把他介绍了一个人。
这个人曾经入朝为官,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还俗从道,成了伏牛山中村中的一个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