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华宸笑盈盈的走近她:“落儿,你学坏了。”
分明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话,可听在叶苏落的耳朵里,却远比情话更容易乱想。
她咬了咬下唇:“你别说话,说好了,只伺候我沐浴的。”
君华宸绕到她背后,微凉的指腹落在她肩肩头:“可以适应吗?会不会有些凉?我可以在水里……”
叶苏落眼看他的手要探过来,放进水里,她猛地抓住他的手:“不,不用。”
开什么玩笑!
男人似乎笑了一下,手重新落回到她的肩头:“好。”
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叶苏落的确很累了。
这半个月,她休息的时间都非常少,又在皇宫里经历了一场恼怒,之后连一口气都没喘,就又去了唐家。
她虽然比那些人身手好,但为了震慑唐家,她相当于是调动了全身的力气,营造出自己毫不费力的假象。
这会儿,君华宸不轻不重的帮她按摩,她逐渐放下提防,连眼皮都变得沉重。
男人刚准备说话,看叶苏落头一沉。他连忙伸手托住,防止她栽进水里。
“辛苦了。”
他嗓音轻柔,小心翼翼扶着她的头,让她轻轻往后仰,头放在浴桶边
缘,这才伸手帮她把身上洗干净。
最后,他把人抱出来,擦干净水,轻柔的把人放在榻上。
“好好睡一觉吧。”
他弯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轻柔,带着无尽的宠溺。
门外忽然传来声音:“君华宸,你出来。”
是魏长宴。
君华宸帮叶苏落穿好寝衣,这才坐上轮椅出门。
魏长宴抱着长剑,神情冷淡:“西平国的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愣住,这才知道,自从林溪玉怒气冲冲离开朝堂之后,就到处散播自己喜欢君华宸的事,把自己说成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君华宸眉心紧蹙:“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往后也不会有。”
魏长宴显然并不信他。
他盯着君华宸的腿:“你的腿已经完全好了吧?一个没有残废,极有可能洗清所有冤屈的皇子,是争夺皇位的有力人选。”
“更何况,你打过无数次胜仗,在百姓心里有威望。”
越说,他声音越冷。
“我不信你不想争皇位,更不信你不稀罕权势。但落儿和魏家,能帮你的有限。所以你往后还会娶世家大族的小姐,甚至是林溪玉,用来巩固你自己的权势,增加筹码。”
魏长宴说的斩钉截铁。
他见过太多人性凉薄,而君华宸的身份,是最不让人放心的。
君华宸愣了一下,缓缓站起来。
面对别人时,他从来都是淡漠疏离的:“你没必要用没发生的事,来揣测现在的我。”
“如果一个男人,只能靠女人来巩固地位,那他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他看向魏长宴,眼眸幽深漆黑。
“我往上爬,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落儿。她是世间罕见的天才,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
后者轻轻的笑:“论大道理,我说不过你,我只是想要警告你,如果你这辈子,不能只有落儿一个女人,就趁早离开她。”
“不能因为她足够强,你就能忽略她正常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