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啊,夺得武状元,迎娶六公主,身披战甲,驰骋疆场,届时,为我郑家光宗耀祖…”
“好啊!呵…好一个惊喜,好一个光宗耀祖,真是气煞我也。”
“你们两个,即刻收拾行李,随老夫返回绿柳山庄面壁思过,今后不许你们再踏出山庄半步。”
“爹,您怎可独断专行,这明日孩儿还得参加武考呢。”
“去他娘的武考,郑元景,我告诉你,若你还认我这个爹,现在即刻跟我回去,往后不许再踏足临安城半步。”
“不是…这是为何呀?孩儿不就是没提前告知爹一声。”
“就是啊爹,哥哥他武功当世无双,这眼看着离武状元仅差一步之遥了,您怎可这般不讲道理嘛。”
闻言,郑彪一拍桌案,直接将桌子拍得四分五裂,大怒道:“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这一掌,吓得兄妹俩浑身一颤,不敢再说半句话。
“哼!为什么?老夫告诉你们,因为他杨文广不配。”
“爹,您怎可直呼当今陛下名讳,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沉默片刻后,郑彪强压下心中怒火,叹息一声,道:“哎!罢了,如今你们都已长大,有些事也该让你们知晓了。”
……
林府,饭堂内,刚用过午膳后,下人们搬着凳子坐成两排,听着站在饭桌上的林墨绘声绘色地讲故事。
“当天夜里,兰若寺阴风四起,寒风凛冽,呼~~~呼~~~”
“突然,房内烛火被阴风吹灭,只见屋外一道白色的倩影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然而,宁采臣却浑然不觉,苦读圣贤书,又怎会相信鬼神之说。”
“当他走到窗前,关好门窗……俄顷,再次点燃烛火后,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位天仙般的白衣女子。”
“见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宁采臣吓得连连后退,大叫一声。”
“有鬼呀!”
下人们听到这,浑身汗毛直竖,感觉毛骨悚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讲到关键时刻。林墨收起折扇,轻咳一声:“咳…好啦,今日的故事就先讲到这,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啊?少爷…又是这样。”
“少爷…后来呢?那宁采臣可有被女鬼吃掉?”
“就是啊,这可怎么办嘛,宁采臣不是还得进京赶考吗?十年寒窗啊。”
“少爷…您再讲一小段吧,彩衣求您了,好不好嘛。”
见彩衣嗲声嗲气地撒娇,没办法,林墨只能稍微透露一些。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行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少爷只能向你们透露,宁采臣会在兰若寺内邂逅一段美好的姻缘,至于别的,暂时无可奉告,呵…”
“都散了吧,晚膳时少爷自会揭开白衣女子的神秘面纱。”
这林墨实在太狠了,将鬼故事留在晚上讲,到底安得什么心。
文若愈口中轻声念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林墨,美眸含情,心花荡漾。
莫诗雨似乎想到什么,忍不住掩嘴轻笑。
回想着自己与林墨同床共枕那一夜,林墨不就吓得连连后退,大喊着:“鬼呀!”
夫君好讨厌,竟将闺房之事编成鬼故事,真是羞死人了。
待下人们念念不舍地解散后,林墨从饭桌上跳下来,走到娇妻美妾面前。
“夫君,这首诗好美呀!”
“寸寸青丝愁华年,只羡鸳鸯不羡仙。”
“呵…当然!娘子不就是那名白衣女鬼吗?”
“讨厌,夫君坏死了。”
莫诗雨红着脸,轻锤了林墨一记粉拳。
这时,小虎匆匆走来,道:“少爷,郑公子与郑小姐求见。”
“哦,郑兄来了,快快有请,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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