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虞二郎自然也知道。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照这意思,这个李二是月月会考都拿了优等。
他今年才十七岁,今年六月就能以全优的成绩参加历练政事。
十八岁历练结束就可以入朝为官了。
他扫了眼一旁的李二,止不住冷汗岑岑,为自己刚才的明智暗自窃喜。
这讨人厌的家伙若参加今年的进士科,还真就是会挤掉一个寒门学子出头的名额。
瞧着这张小白脸真是越看越气。
这家伙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是了,赵郡李氏家世好,一定是他家里给他请的先生好!
“二郎过谦了,这可不是谬赞!你从小就聪明,先前是不在长安久待,一入国子学就把我们一个个都给比的没法看了!”
“这二位是?”刘坤早就发现,除了摆在院中的厚礼之外,许庭之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男子。
正好奇他们的身份,既然对方开口说话了,岂有不问之理。
刘绰也早就发现了两个帅哥。
月白色衣服那个正值弱冠之年,瞧着文雅不羁。
去年,她在李二的十六岁生辰宴上见过。
刚才,李二也跟他打了招呼。
想来,本就是李二的好友,如今又同在国子监读书。
墨绿色衣服那个应是习武之人,身形颇为干练刚毅。
相貌也有些眼熟,她却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许庭之将月白色的那个年轻人拉过来,介绍道:“犬子许文彬,二十一了,还在广业堂待着呢。跟二郎可没法比!”
许文彬性子挺活泼的,当即就对父亲的挖苦表达不满。
“阿耶,整个国子监能有几个跟二郎比的?我在广业堂里可不算大的。”
“瞧瞧,就是性子也不如二郎稳重,光长年纪不长本事!”
许文彬说完了儿子,又指着墨绿色衣服那个道:“这是愚侄许靖远。不喜欢读书,从小啊就喜欢舞刀弄枪。都二十六了,还未成亲。他之前一直在东都。年前,刚调回长安,如今是八品宣节校尉!”
听到别人夸李二,刘绰也跟着高兴。
原来,李二在国子监里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啊!
刘坤客套道:“许祭酒说的哪里话,令郎和令侄都是年少有为之人啊。我三十多了,还在彭城干主簿呢!”
主簿是从九品上,太子通事舍人是从六品下。
唐代官职品级分为九品,每品分为正、从,共十八级。
从九品上到从六品下,相差了3个整级(九品、八品、七品),并且从六品下是六品的“从”级,所以实际上是差了4级。
说起来,刘坤这也是坐着火箭升官的。
贬低自己的确可以捧高别人。
听了刘坤的话,许文彬肉眼可见的自信了许多。
只是,向刘娴提亲怎么带了两个子侄过来?
这是要让刘家随便挑的意思么?
就算是要跟宦官集团较劲,许家也不用把姿态放的这样低吧?
很快,这些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宾主落座后,终于进入正题。
许庭之开口就扔下一道惊雷。
“刘翁,刘舍人,我今日前来,是想替愚侄许靖远向贵府的大娘子刘蓉提亲。同时,也想替犬子许文彬向贵府的三娘子刘娴提亲。这俩小子对两位娘子倾慕已久,希望能得到贵府的允准。”
刘坤和曹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色。
刘翁激动得忙服了一把速效救心丸。
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控制住声音的颤抖道:“这可真是喜上加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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