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李丽妮,秦倩倩,黄金凤,这三位拿着介绍信过来爱华门诊的。
应该就是这三个单位里边层层选拔过来的实习护士。
聂晨和她们六人熟悉了一下,并且签署了劳动协议、保密合同。
陈春梅便带着这六个叽叽喳喳的小护士,过去爱华市场旁边的护士站。
“下午一点四十分的手术,可以安排三名实习护士过来旁观。”
聂晨在陈春梅过去了护士站,想起这件事,拿起电话拨通了护士站的内线电话,和陈春梅在交代了一下,“就这样。李丽妮、秦倩倩、黄金凤这三个拿介绍信过来的护士,到手术室这边旁观实习。”
“好的,晨哥。”
陈春梅在电话里头嘻嘻嘻地笑了起来,“我以为免费的电话听起来会信号不好的,这内线可真是装得太有价值了!”
“吉米仔,吃了午饭没有?”
聂晨挂上了电话,正要过去筒子楼大院病房那边巡视一号病房二号病房时。
发现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套服,脚踏着哑光色皮鞋,绑着蝴蝶结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身正装的陈吉米,步履稳定地走入了会诊室。
聂晨随口问他,然后在陈吉米笑着应已经吃了午饭时,指了指饮水机以及一次性塑料杯的位置。
陈吉米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坐在了不锈钢问诊台的旁边:“我是陪同叶小姐来办理住院手续的。同时有几份文件,让聂医生过目。”
陈吉米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无罪诉讼书,把这一份无罪诉讼书推到了聂晨的面前:“陈叔叔和陈阿姨的案子,已经向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了无罪诉讼的上诉。”
聂晨翻阅的这一份无罪辩护书上,进行无罪辩护的各种材料。
越看越是佩服陈吉米以及周德这两个律师在刑事法案上的专业程度
虽然说给自己的父母做无罪诉讼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只要自己爱华门诊能够顺利升级医院,那么在这一个特殊的时期,洗清父母刑事罪名,最终无罪释放是没有意外的。
而陈吉米为自己父母做无罪诉讼的切入点,则是从那一条走私货品的渔船入手,然后又从自己父母两人只是过去港岛旅行,然后被这条观光类型渔船的船主污蔑嫁祸,从这一个切入点进行无罪辩护。
甚至连聂晨父亲聂国立,本来是从爱华小区老鼠会那里借出了几十万元,作为走私资金这一条证据确凿的资金链,也因为二叔公聂吉胜非法集资入狱,然后把这一整条资金链全部抹除。
“什么时候开庭?”聂晨问道。
看得这一分厚厚的材料,聂晨虽然表面风轻云淡、波澜不惊,但是内心还是澎湃起伏的。
重生之前,自己的父母可是在二零零零年后才相继出狱的。
出来之后老夫妻俩人白发苍苍,早已没有了当初那份折腾的心气。
性格也变得古怪无比,不愿意见到聂晨,甚至连聂晨对他们好一些,也仿佛是罪过,基本上失去了人与人沟通的能力,聂晨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最终夫妻二人执意返回乡下老屋住,在零八年相继去世。
也正因为如此,重生之前的聂晨本来还念想着等父母双双出狱后,可以一家子共享天伦,最终在父母双双去世那年开始,心里对这个世界的眷恋被完全抽取。
而对死亡的恐惧却是一天比一天浓厚。
“开庭时间是七月十三号。”
陈吉米笑出了两个小酒窝,他小口地喝着一次性塑料杯里的凉白开,左顾右盼观看着装潢得前卫富有科技感的会诊室。
而会诊室里新风系统以及空调的出风口,正好对着问诊台,和室外温度温差非常大的冷气,吹得他非常惬意。
自从聂晨周六从港岛回来了深城之后,本来就已经和周德两人打算把律师所今年一半的业务精力放在了爱华门诊身上的他们,认为可以对爱华门诊要更加上心一些。
陈吉米在这会儿和聂晨说道:“我和周律师昨天晚上商量了一下,认为律师所应该在门诊这边每日驻点办公,不知道咱们筒子楼大院这边,有没有办法给我安排一个办公桌?”
“办公桌大把的是,既然是吉米仔要过来咱们门诊这边驻点,这样,我就专门在咱们门诊那边,给你安排一个小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