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些弟仔,挡住这个小子。”
港岛中环长江实业大楼顶楼办公室。
办公室视野极其宽阔,从落地窗看出去便是碧蓝一片的深水港维多利亚港。
在办公桌的后边,挂着一副清朝左宗棠停在了梅园里边的对联:
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
择高处立,寻平处住,向宽处行。
不过坐在了对联下方,驼背秃头,戴着黑框眼镜,嘴唇发白的老头儿,却是目光狠厉。
他向电话里边的下属交代:“我最近正在竞标巴拿马运河的运营权,本来顺风顺水的,但是今天又卡住了!对方竞标公司又给我提了一个条件,必须把今天上午过来港岛的深城门诊医生聂晨,留在了港岛。”
正在打电话要求手下不惜花费一切代价也要把聂晨挡在了港岛,绝不能让他迈出港岛一步的老头儿,不是别人,正是这十几年来,被宣传为爱国商人的港岛地产商李超人。
他挂上了电话。
看向了正在办公桌对面茶几,煮水冲洗茶具的老妇人秘书。
李超人坐在老板椅上,身子往后仰,手指抵着鼻子下方,“我最近听说过这位年轻医生的事迹。小超在深城,本来已经确定下来的一块地皮竞拍,被取消了,也是跟这个医生有直接关联的。”
老妇人秘书安静听着。
作为李超人多年的秘书,她知道这是李超人下了某个无法回头的决定后,排解心情的习惯。
她冲完了一杯茶,在茶气刚刚从棕色陶瓷茶杯上方飘起时,便把茶杯及时送到李超人办公桌上:”老板喝茶。”
“聂医生的技术,能够惊动了米帝以及英伦的特工,证明他是有足够高的价值。”
李超人小口地哈着热气腾腾的热茶,狠厉的目光稍微有些收敛,“看来连美国那边的人,都认为这么好的工具放在了内地是不合适的好的工具,就应该放在了好的环境,例如英伦或是美国。”
老妇人秘书默默地点着头,对于老板这些奇思妙想比喻,有时她能听得懂,有时听不懂。
老妇人问道:“早上时,不是听说有两个内地的特警保镖跟那个医生一起过来,港岛保护他安全吗?如果他们发现不妥,调头回去内地不就跑了吗?”
“哼。”
李超人淡淡的冷笑了一声,“本来我是不想亲自过问这件事的。现在咱们竞拍巴拿马运河的运营条件,加上了这个小子,那么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向中情局的工作人员报道。”
老妇人默默地点着头。
“回去也不安全了。”
玛嘉烈医院口腔颌面会诊室外边。
神出鬼没的吴秀菊,忽然间出现在了聂晨和张静颖的身后。
张静颖清丽的脸庞波澜不动,问忽然间出现的吴秀菊:“问题是出在美国航空母舰里根号,正在港岛这里停靠休整吗?”
“是的,咱们无论是从沙头角还是从罗湖桥,回去内地的路都已经被堵死。如果想要从海上回去,一出公海死得更彻底。”
短短半天时间,只是在港岛这里做了两台手术,逗留到现在下午三点钟出头。
不止行踪完全被美英两地的特工完全掌握。
而且地头蛇李超人,也主动开始帮忙美国特工的行动。
这就是英美两国在港岛这里的恐怖势力了吗?
聂晨默默听着张静颖和吴秀菊之间的对话。
然后才向吴秀菊说道:“和我说说现在具体的情况吧,我可不想两眼一抹黑,连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只是过来港岛做个手术,就陷入到了这样的境地,聂晨是万般不甘心的。
而且从张静颖和吴秀菊两人的语气脸色来看,也是对于忽然事情的变化,忽然失控的走向,在心里边压抑着怒火,不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
本来觉得事情不至于走到这一个地步的聂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