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非法集资!”
一声经过了扩声器扩大的喊声,从另一端的路口远远传来。
“打击爱华街道非法集资首恶聂吉胜!”
又一声经过了高音喇叭扩大的喊声再次传来时,聂晨他的心中猛然一颤。
我去,二叔公聂吉胜就这样被抓了吗?
聂晨不动声色在病房里微笑着向刘红霞、刘红霞妈妈点了点头,手中捧着病程铁夹子转身走出病房。
哗啦啦啦。
聂晨把爱华门诊玻璃门本来放了下来的百叶窗帘,拉上了一个小角。
手扶着三角形状的报刊架子顶端,半蹲在了三十份全都是他特写黑白照片的羊城晚报旁,看着六辆解放卡车缓缓的从爱华小区方向开着过来。
解放汽车的敞篷后斗,站着两排荷枪实弹的特警,每一个特警拘押着一名犯人,犯人的胸口挂着一个写着相同字体的牌子:非法集资。
第一辆汽车敞篷后斗上,只有一名犯人。
这名犯人头发花白、身形瘦小,他在汽车经过了爱华门诊时,本来被两名特警锁住了肩膀的他,拼命地扭过了头看向爱华门诊玻璃门。
聂晨在这会儿和他的目光直视,二叔公聂吉胜。
目送着聂吉胜在傍晚余晖中,随着汽车的大车队一起离开爱华路,聂晨心中有着一丝像是萤火虫那般的光芒在他心底倏的点亮。
重生后回到门诊,当时被聂其胜拿着欠条要签名抵押门诊的聂晨,原本初衷是想要还清父母欠老鼠会的这一笔钱,却没料到,当自己的影响力和名声以及地位,踏上了某一个隐形台阶后,解决事情的方式和他初衷相差十万八千里。
同样的目的,是可以用不同的切入点进行解决的。
“晨哥,刚刚卡车上过去的是你二叔公吗?”
从病房里面出来的陈春梅,她蹲在了聂晨的身旁,沿着聂晨看过去的目光,轻声问聂晨,“这样一来你父母和你二叔公和老鼠会的债,是不是就这样抵消了呀?”
“谁知道呢。”聂晨耸了耸肩,“这就要看周大律师的手段够不够高、够不够硬了。”
咕噜咕噜。
陈春梅的爸爸老陈,坐在了他做豆腐那一间被火熏得乌漆抹黑的寮房外面抽着水烟筒,向正要走进另一间寮棚吃晚饭的聂晨招手。
“阿晨,爱华小区今天被拉走了四十多人,当头的那个听说是你的亲戚。”
老陈招呼聂晨坐在了他的身旁,吞云吐雾向聂晨郑重说着,“我听说过你的父母和老鼠会当头的纠葛很深,他们这次犯事进去了,你要向你那位亲戚做足人情,欠他们的要还清楚,不能拖。”
“为什么?”
“阿晨,咱们是有大发展的,不能欠犯人或者死人的手尾,晦气。”
“陈叔,我没欠过他们的,一直都没欠。”聂晨神色严肃地向老陈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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