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昆却一点都不嫌弃,他吞那些毛发,就跟吞大似的轻松,双手不停撕扯大片毛发下来,往嘴里猛塞。
可他吞的再快,却始终比不过毛发闯入的速度,很快,毛发越进越多,周昆手忙脚乱,神色狰狞,已经吞不过来了。
“老黄皮子太厉害,我拖不了她多久的!”周昆边跟舅姥姥隔着门斗法,边冲我大吼:
“你快走!”
他话音刚落,漫山遍野的黄皮子毛发,卷着大量坟土,潮水般涌入屋内,它们聚集在一起,慢慢凝实,形成个老太太的模样。
与此同时,我经过多番尝试,口诀终于成功发动了!
抢在舅姥姥阴身凝实前,我回到了人间。
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舅姥姥怨毒的叫声在我耳边不停徘徊:
“小瞎子,你逃不掉的!终有一天,姥姥会来人间抓你!你叫什么名儿,住在哪,你的八字,姥姥都知道!”
这次走阴的经历,对我来说格外珍贵。
26岁以前,我从未想过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挥霍,我的未来有无限可能。
26岁后,我成了盲人,接触了阴间后,我对生死,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也随之改变了。
我希望对自己的将来,能有一个更好的规划,人生苦短,不过区区百年,死后的世界,才是更值得我关注的。
回到人间后,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是马义。
“三坡,你总算是醒了!可把你叔担心坏了!”
房间里光线阴暗,马义激动的满脸通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白姐交待?”
我站起身,活动着僵硬的四肢,感觉阵阵头晕目眩,喝了两大杯凉茶,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王宝玉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王老板估计是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此刻,他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不咸不淡地问我:
“你在
“还是说,这世上压根就没所谓的阴间?你装神弄鬼半天,又打算编个怎样的故事,来从我这骗走一百万呢?”
我冲王老板笑了笑,其实风水师的一生,就是在不断被质疑,又不断反转,打脸的过程中循环的。
很多时候,你根本就不用解释,惊雷般的一巴掌反打过去,保管让对方消停。
见我笑,王老板有些生气:“你笑啥?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门道来,我要你坐牢!”
我说:“我找到你爹了。”
“周昆,你认识吗?你爹在他手里。”
当听到周昆这个名字时,王老板脸上的小人得意,瞬间包了浆,定了形,他像被雷打了似的,楞在原地,整个人一下子就瘫软了,失魂落魄地倒在了沙发上。
“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回忆当年的阴森往事,王老板死死抓着脑袋,痛苦地摇头:
“那件事,我做的很隐秘,相关的人,我也给足了封口费,不可能被外人知道的!”
“那个周昆,我连他的户籍都消了!你?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我蹲下来看着他:“你爹这会,正在
王老板痛苦极了,事已至此,他不信也得信了。
另外,这姓王的死后,也要下去给周昆还阴债,不过这个我没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