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火热?我瞧着未见得吧。”
老太太一针见血,冷冷笑道,“她不过是想手握内宅大权,想狠狠敲打一番那位金姨娘,可惜,她姑爷的心不在她身上,这些年也没能将公婆伺候周到,偌大一个府中除了那些个从宋府陪嫁去的人,竟无一人替她说话。”
“杳儿,你也是出嫁为人妇的,你瞧瞧你这妹子如此作派,真配得上当家主母吗?”
老太太目光狠辣无情,直看得杳娘心头惴惴:“依孙女拙见,确实当不起。”
“只是她好歹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与丹丫头也是姊妹,她若是真被休了,怕是会坏了咱们宋家女儿的名声”
一语未了,老太太笑声更阴冷了:“是你自己愿意来的,还是慧丫头给你去了书信?”
“是慧娘给我递了信。”杳娘不敢撒谎,一五一十全说了。
“她在府里由着性子来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也是宋家女儿,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娘家姊妹,这会子事情出了,闹大了,就想着让你来当这个说客。”
老太太越说越生气,“这事你母亲怎么看?”
“我娘她气得很,昨个儿已经去了一趟柳府。”
“如何?”
杳娘双手绞着帕子,语气艰难:“也没、没什么成效。”
见她这副模样,丹娘垂下眼睑,心中有数。
怕是赵氏这一去并没有解决什么问题,反而因为骨子里溺爱女儿,与亲家闹得不欢而散。
若非如此,今日也不必让杳娘跑着一趟了。
她飞快与老太太对视一眼,祖孙俩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