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苦笑:“当年,我拜在缑城先生名下,是你们的手下败将,曾有年谊,如何不识?”
许圭这才恍然,旋即疑惑:“原来是同年,那你这是...”
“咳咳!”
男子忽然吐出几口鲜血,神情更加困顿,已经气若游丝。
“我...我不成了...”
“北新...关,去北新关背...背柴巷,门前有槐树的那家,在灶台
话没说完,男子已瞪大了双眼,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许圭默然,抬手轻轻将其眼睛阖上。
“北新关背柴巷老宅是吗?我记住了。”
葛天回过身:“公子,咱们去哪?”
“北新关。”
许圭整整衣衫:“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识破咱们的身份,但我有预感,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好。”
葛天也没说什么,转身朝着远处挥了挥手,又打了几个手势。
似乎在向什么人打招呼,又似乎在说什么密语。
彼端的树梢上,李源面无表情将枪背在身后,闪身消失在林间。
。。。
“什么!”
锦衣男子大怒:“一百多人,拿不下三个人?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闽诚远也很恼火:“从府里逃掉的那家伙已经死了。”
“本来那三个人也必死无疑,但谁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个神秘枪手,把我派去的人都杀了!”
“要不是我躲在远处跑得快,怕是我都回不来了!”
“大人,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啊,你赶紧告诉我啊!”
“总不能等我死了,都要做个冤死鬼吧?”
“哼!”
锦衣男子重重哼了一声,但却不答他的话。
他背着手,不停的在屋内徘徊,嘴里念念有词,但闽诚远伸长了耳朵,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只依稀听见几个字。
“巡田...”
“御史...”
“出京...”
“清丈...”
“密账...”
“目的...”
陡然!
锦衣男子忽然站定,眼神中透着狠绝:“闽诚远!”
“在呢。”
“你去联系那些人,无论用什么手段,坚决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钱塘!”
“用他们?”
闽诚远愕然:“这些人能听咱们的吗?”
“哼,告诉他们,若是不听话,那老夫以后就不会再为他们提供庇护!”
“好,我这就去办。”
“等等!”
锦衣男子眼神冰冷:“告诉他们,要做的像遇到山贼,别露了自己的身份!”
“好,我知道了。”
闽诚远走后,锦衣男子的脸色依旧很难看。
门外,一个四十岁许的书生走了进来:“大人,这是怎么了?”
锦衣男子抬头苦笑:“看来老夫今年的运道不怎么旺,这巡田御史怕是已经来了你这钱塘。”
“那有什么?”
书生笑笑:“不是早准备好了吗?想清丈土地,排查隐籍哪那么容易?”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岳峰和他们接触了。”
“什么!”
书生脸色大变:“那...那丢失的那本密账...”
“我不知道。”
锦衣男子摇摇头:“岳峰已经被灭口,账册也不在他身上,现在想必他们还没有拿到。”
书生眼神变得犀利:“断不能容他们活着离开!”
“放心,我已经让闽诚远去办了。”
“好。”
书生站起身:“以防万一,我先去北新关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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