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之后,脸上忽然浮现了很不正常的热情笑容:“张县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什么?”张元庆皱起眉头,并没有感到放松,反而是有些警惕。
张元庆看着徐思琪:“徐总,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徐思琪笑眯眯的:“没有,就是这件事算了,我不追究了。钱也不要了,人也不要了。张县长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去忙什么事情吧。想要谈投资的话,就去找宋总。”
张元庆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了心里的疑惑,他淡淡说道:“徐总,你昨天晚上找到我,跟我说了这个事情。我不骗你,为了这个事情,我卖了我的房子,拿出了我的存款。现在你说算了就算了,不给一个说法不行。”
倒不是张元庆犯贱,而是他不敢随随便便就把这个事情算了。二百万对于这些大老板来说,什么都不算。
但是对于他本人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突然之间就说算了,他可不敢算。
徐思琪也没有犹豫:“那这样,我给你一个地址,你要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去这个地方找一个人就明白了。”
徐思琪说着就给了一个地址,张元庆立刻拿着地址就出门了。
张元庆打车过去,前前后后花了半个小时,找了一家咖啡厅。地址上只有这个咖啡厅,还有一个座位号。
张元庆就走过去,坐在位置上。中途服务员来问他需要什么,他要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
大概在这里坐了二十分钟,才有一个身影从包厢里面走了出来:“你小子还真倔啊,不找到我誓不罢休?”
张元庆侧目看过去,这才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周哥。”
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周传运的儿子周文盛。两个人曾经有一面之缘,周文盛还介绍他看了几本书。
周文盛走过来坐了下来,突然问道:“君子不器?”
张元庆给他说得一愣,方才明白,对方提的是论语中的一段。上次他向周文盛请教一些书,他说了好几本,其中就有一本论语。
不过他这个问题,就有点刁钻了,这句话是论语为政篇的内容,其中有一句:“子曰,君子不器。”
问题是这句话既没有上句,又没有下句。显然对方问的,不是看看自己记不记得住书里面的内容。
这句话从浅显来说,君子不应该局限于某个方面。往深里面说,就是为政的君子,应该担负起治国安邦之重任。对内可以妥善处理各种政务;对外能够应对四方,不辱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