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挤兑,唇舌之战后,皇帝允诺必然为其主持公道。
当庭就写了圣旨训斥孔家家主治家不严,丧德败行,取消孔家今年秋闱的所有成绩以示惩戒。
皇后也写了懿旨申斥,直指王沛冉,说她不修女德,私德败坏,妄图以蒲柳之姿诱惑他国储君,罚抄女戒女训女四书各三百遍,禁足一月。
柴济岳心情好了,提出告辞。
本就是多事之秋,皇帝挽留了一二就准了。
定于五日后返程。
而柴济岳一心还想做一件事情。
缀锦楼看过了,京城也看过了,就连京城外也看过了。
自己多年的老友已经与印象中的谦谦君子不太一样了,大魏京城的水好像比传说中的浑浊了许多。
实在不宜久留。可是,还有个人没见呢!
柴济岳可不是柴济川那个脑子简单的,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自己居长,从小就是按照圣明太子来培养的。
而三弟,同样聪明,但却甘愿埋首于学问里面,做着风流皇子,不争朝事的样子。
也因为如此,柴济岳更疼惜自己这个聪慧的三弟,纵是过了成亲的年纪,也没有催促。
因为西疆皇城,就没有一个女子堪为三弟良配的。
结果上次来了趟大魏,回去后念念叨叨的全是王源。
王源?
柴济岳着人打听过,一个年轻的翰林院的侍讲,一开始还和三弟玩笑,居然看上了个六品小官。
然后就听到了从柴济川嘴里传出来的好词,就是自己这个不爱附庸风雅的也觉着那词写的太有意境,太有感染力了。
再次着人打听时,就变成了翰林院侍讲学士了!
而且还是个没有参加春闱,没中进士的举人!
这一发现,让柴济岳突然就滋生了好奇,于是跃跃欲试,这样的人才放在大魏岂不是可惜了?
若自己出手的话,说不准就变成西疆的重臣,最不济也是西疆的名士了!
尤其听到,三弟私下里和王源结为了金兰兄弟,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柴济岳整装待发,低调出行,一路上阅览了大魏的山川河流,雄心壮志。
结果到了京城,就被王沛冉那个该死的女人给缠的直接暴露了行踪。
以自己西疆太子的身份,见王源属实太难了。
尤其王源以养伤的借口深居简出,让柴济岳想尽了办法都偶遇不着:
可惜了上次孔家在缀锦楼办的欢迎宴,原来那个在自己正下方、说话很有意思的小子就是王源。
可惜时机不对,缀锦楼四处搜查可疑人士,以那小子的眼力,估计自己一出现,就会被识破身份。
然后那小子就持续龟缩着,今日好不容易听说出府了,等自己赶过去偶遇时,这王源又进宫了。
大魏皇宫,不是西疆的皇宫,非诏,就是西疆太子的身份也是进不去的。
灰溜溜地回了四夷馆,然后就听到皇帝请他议事。
再次兴奋地骑着马赶过去时,王源已经回府了
正事谈妥了,本来定于明年春天的婚事提前到入冬就办。
大魏西北有旱情,今年估计一入冬匈奴就会南下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