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正经的马车还感觉很舒服,有点儿现代房车的感觉,顶子高,腿好的时候站起来应该也是可以的,而且不怎么颠簸。
赶车的是阿七,车辕上坐着书砚,车旁跟着阿十和听雨,还有五个侯府侍卫,领头的是阚高义,穿着崭新的侍卫服,腰间挂着刀,一双眸子四处扫射。
侯爷可是交代了,说咱公子有点儿体质异常,容易遭灾,务必给护好了。
至于什么叫护好了,侯爷的眼神凌厉极了,那次惊驴事件到现在还扑朔迷离着,必然是人为,可到底是谁却抓不住。
反正自己体会,护好就行。
好在听雨是公子身边得用的,就缀锦楼那个架势,侯爷居然把听雨给调来护卫公子。
然后就知道,公子安危比缀锦楼重要多了。
王源并没有告诉姬无良自己的猜测,总不能说西疆人为了抢自己的白驴,把自己差点儿意外弄死了?
尤其姬无良成了镇北军统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至少目前,姬无良还在一力促成和西疆的联姻。
知道了,促不促成都是错:不促,失了大义;促了,就背弃了和自己之间的合作关系。
有些事太较真了,就将自己逼到了两难的境地。
辰时到,柴济川踩着点来的,还是招摇的西疆白色服饰,看见王源的车驾,突然间双眼放光。
“王源?车内可是王源?”
王源一动,书砚就掀起了帘子,阳光下柴济川一身白得发光。
王源眯了下眼睛:“三皇子安。”
顺道看了眼柴济川身后的澹台灭,据听风说,设计抢驴的,就是这个澹台灭,胆子够大的。
柴济川顺着王源的眼神看过去,兴奋的眸子一下子沉了下来。
王源受伤的事情他已经明白了,只是这事真的不适合揭开,不然自己这趟出使的目的就没了诚意。
柴济川凑到王源跟前说:“王源,愚兄称呼你一声贤弟是真心实意的,那个蠢货是想尽快找到一头驴,快点儿结束愚兄的出使任务。
你受伤真的是意外。我代他向你赔礼,之前送你的雪莲丸就不算了,愚兄再送你一匹大宛马当赔偿可好?”
王源挑眉,却不发一言,大宛马是这里最好的马?
柴济川见此,心一横道:“两匹!最多了。实在不行,你就拿刀把我那侍卫捅上一刀,只要不捅死就行。”
王源嘴角抽搐,澹台灭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三皇子。
自己才刚决定要好好效忠于他,跟着他干一番事业的,这来不来的就让人捅自己一刀?
王源看了眼不服气的澹台灭,凉凉道:“三皇子何出此言?没想到你这么维护你这个侍卫?只是他听你的话吗?”
柴济川哑然,不管怎么说,王源只要挑破了这事,澹台灭必然有不小的惩罚,只是他自己那颗笨脑袋想不明白而已。
澹台灭攥了攥手,那不是以前吗?现在肯定听!
柴济川看了眼笨笨的澹台灭叹了口气道:“他是愚兄的侍卫,贤弟大量,放他一马可好?”
王源看回柴济川,脸上又变成了温文无害的笑:“小弟怎么能让三皇子为难,做这种有损两国邦交的事情?那就两匹大宛马,两岁,一公一母。”
嘶
柴济川看着这个说不会骑马的小书生,不会骑,倒是会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