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继续:“忘了说,公子可是侯爷请的幕僚,别拿军营里的莽撞气,坏了侯爷的前程。
公子说,三日内侯爷必然受罚,从今日起,每日你们都去宫门口等。等不到的就顺嘴说说城外镇东军的实际情况。
等到了,不准闹事,公子说,抬着侯爷得哭丧着回来,但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蹦出嘴招祸。牢记: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阚高义张着嘴,指着听雨原地转圈,哟呵,才一个月没来侯府,听雨这是眼睛长到了头顶上?
开口公子,闭口幕僚的,眼里还有没有侯爷?
只是除了他身边跟过来的亲兵,侯府内的侍卫看着他跳脚的样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好像就像在说:又是一个不听公子话的,又有好戏看了。
阚高义突然间就跳不动了,眼色这个东西,别人没有,亲兵头头怎么可能没有?
阚高义秒怂,双手接过服饰,满脸带笑:“既然公子说了,那必须遵从,听雨放心,这点活我老阚还能干不明白?”
听雨脸上带了笑道:“算你小子有眼色。那就再把公子的交代与你们多说一句。”
说着,将阚高义拉到了一边低声道:“公子说,侯爷不日将要远行,你们必然随扈左右,这几日有家人的就赶紧回去看看,别的不可多说,不能泄露。知道?”
阚高义突然之间觉的自己好像卷入了一场风暴,这风暴还是围绕着侯爷的。那他们这些侯爷亲卫亲兵亲随,若不努力,下场可想而知。
阚高义想了好久才抬头,看着听雨道:“那你们呢?”
听雨看着远方:“自然听公子的。大概会留守侯府吧?”
阚高义带着人守在宫门,当看到威远侯被扶出来的一瞬间,脑子里突然就回想起了听雨的话,一下子就打了个激灵:莫不是这次侯爷真的找了个高手幕僚?
顾不上多想,一个眼色使过去,都是跟着自己多年的手下了,虽然都没演练,直接就哭喊上了。
姬无良费力地看着向自己扑过来的亲兵们,还没缓口气就被一个个咧着嘴干打雷不下雨的号丧给惊住了,索性眼一闭:“回府。”
于是,姬无良被稳稳地抬在担架上,听了一路乱七八糟的号丧声,一声叹息不断溢出喉咙:王源呀,你这风格能不能稍微收敛些,太特么丢人了。
随着姬无良的请罪,先是一场百姓恍然大悟的气愤和指责,堂堂大军统帅怎么能糊涂到这种地步?
不配领导镇东军的言论,被姬无良的不辩白坐实。
今日又一波言论被带动了:
“什么?被骗了二十万军费就丢了镇东军统帅一职?”
“莫不是笑话?前些日子从镇北侯府里抄出来的越制的东西就达五十多万两呢!
这威远侯不会这么穷吧?要是我,嘿嘿,东挪挪西凑凑,咋不能糊弄过去?”
“还是太过纯善了,也太清贫了些!”
“据说是国库不丰,威远侯自动掏空了侯府,给兵士们添置了些军资,真是高义呀!”
“这样品性高洁的侯爷,大将军,可不能被闲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