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芙蓉大惊失色,快速冲过去拦住:“侯爷这是作甚?这里有奴婢就够了,侯爷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这里就不麻烦侯爷了。”
姬无良看着防自己就跟防色狼一样眼神的田芙蓉,脑袋一抽一抽地疼,玛德,老子是个正常的男人!什么眼神??
于是,甩着袖子,狠狠地瞪了田芙蓉一眼转身出去了:“用最好的药,缺什么去侯府取。”
孙蔷薇抖着手看了田芙蓉一眼道:“芙蓉姐何必如此?侯爷能给公子宽衣那是公子福气,何故惹他不快?公子还是他手下的幕僚,不会给公子惹麻烦吧?”
田芙蓉能说啥?
你一个大夫,从小到大把脉,心里没个数?
若真是公子倒罢了,若是个小姐,你今天的话可就死十次都不够!
孙蔷薇也是无语,自己是善医善毒,但说起来正经的病人就只有公子一个。当时小公主身体棒得很,一年能把个三次平安脉就不错了,真正身体有问题的时候,自己一次也没把上。
然后就是公子,从小把到大,除了虚一些,体质阴寒一些,体内的蛊虫是听了神隐山的说法后,自己逐渐探脉摸索出来的脉象。
别人也就给焦文卓把过几次脉,其他人都是外伤的,实在是不知道小公子的脉象其实跟男人比,很不正常。
姬无良走出去了又后悔,一时脾气急了,王源还发着热,情况不明,不行,得让章大夫来一趟才放心,着人立刻去请。
然后连夜召集所有人,还不等他问,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把知道的事情详细说了出来。
翠微苑的书房不大,姬无良一壶茶喝了个通宵,他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眉飞色舞地说着自自己被掳失踪后的每一件事。
件件都是小事,却串起来硬是弄的是声势浩大,把自己给救了,就算是自己亲自来安排,怕都没有这样的效果。
阿七低着头道:“属下也不知道公子是怎么发现侯爷不在北面,突然之间就转身往回跑了,速度快的小的和书砚只能在后面追,结果就真的看到了侯爷。”
暗卫阿大跪在地上:“请侯爷赎罪,属下们没有侯爷的令,却听了公子的话,在京中先是制造舆论促成三司请旨搜庄。后又拦截镇北侯府来往消息,切断了镇北侯与皇宫的联系。不过好像还有另外一个势力,和咱们配合得极好。镇北侯世子和夫人一日一夜都未归。”
听风、听雨双膝跪地:“是属下失职,听到林中的打斗,就舍下了公子,害公子遇险受伤、受惊,好在公子福大命大,杀了一个刺客才逃脱。后又多次擅离职守,没有寸步不离地护持公子安全,请侯爷责罚。”
书房里的灯芯不断跳动,姬无良的心情复杂到自己都理不清,第一次觉的自己的命值得放在手心里珍视了,原来自己也可以被人放在心上呵护!
有人能够在他遇险后以命相护,虽然这个人平素笑的一脸无害,什么都难以入心。
虽然瘦弱的总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每日撸着袖子干活时露出来的胳膊白白细细的,就好像一用力就能折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