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樱的脊背挺得更直了,她红光满面,眼中难掩自豪之情。
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厉害的闺女!
她自豪!她骄傲!
贺里正也向顾青槐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不住地颔首微笑。
有小槐这丫头在,顾老四家应该会好过一些了。
就连赶车的雷大爷都转头瞄了顾青槐一眼。
由于分心,差点把牛车赶到沟里去了。
陈凤霞和胡玉婷则微微张着嘴,一脸呆滞地看着顾青槐,似乎根本想不到她的嘴巴这么能说。
在她们印象中,顾青槐根本不是这样的。
很快,顾青槐寒冰一般的目光又转向了陈凤霞,陈凤霞惊得肩膀一抖。
“陈凤霞!我真的很想揍得你屁滚尿流,但我是个文明人,即便遇到胡乱喷粪的狗,也会用人的态度可怜她是个畜生。
你说我和野男人厮混,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亡夫的种,请问,你有什么证据?”
陈凤霞张了张嘴,嗫嚅几下,没有说出来。
顾青槐的声音厉害了几分:“你没有任何证据就敢信口胡诌,这是故意诽谤诬陷!根据大夏律法,诽谤诬陷罪,要判刑十年。
你若再敢往我和我肚里孩子身上泼脏水,我一定会去县衙里告你,让你把牢底坐穿!
我顾青槐可没有得罪你,当年阿银不喜欢你,不愿意娶你,也和我没有关系!
你自己长什么样,品行如何,心里没点数?你嫁不出去,不应该怪我,应该怪你亲娘,怪她为什么把你生得这么丑!
虽说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心丑就是你的罪过!
假若人丑心善,也是一种深刻美,但是你人丑心丑,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污染世界!”
“你”马有琴气得浑身颤抖,看向顾青槐的眼神,像是淬了剧毒。
听了顾青槐的话,车上的妇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陈凤霞,眼里闪着八卦的光。
没想到陈凤霞还喜欢过顾青槐的丈夫啊,求而不得,所以才这么怨恨顾青槐?
陈凤霞被骂得体无完肤,又羞愤欲死,不禁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胡玉婷看着顾青槐,语气不善地道:“小槐姐,你说话也太恶毒了吧?有必要这样败坏凤霞姐的名声吗?”
顾青槐立即将犀利的目光移向胡玉婷,眼神里带着鄙夷的笑:“胡玉婷,你叫谁姐呢?我可没有你这种上不了台面,心术不正的妹妹。
我记得我没有得罪过你吧。你是瞎了一只眼,还是聋了一只耳?
为什么你只听到、看到我在污蔑陈凤霞,怎么看不见陈凤霞首先污蔑和诽谤我?你是不是当这牛车上的人全死光了,只有你一个是活人?
你还真是条虚伪的双标狗!
更何况,我并非无凭无据的污蔑,陈凤霞写给我家阿银的信,我那里还有呢,要不要我拿出来给大家念念?”
陈凤霞和马有琴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不敢再吭一声。
胡玉婷气得脸白,她听不懂“双标狗”,但知道顾青槐在骂她是条狗。
顾青槐白了胡玉婷一眼,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挽着赵樱的胳膊,继续欣赏沿途美丽的风景。
似乎刚才的骂战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此刻,谁都不知道,顾青槐将李陶氏、马有花、陈凤霞和胡玉婷背篓里的东西全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