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她多的是!
听村里妇人说,绳子拿到镇上能卖钱,五根三米的绳子可以卖一文钱呢,她偷偷沤了好多青麻,用来搓绳子。
二哥死后,她就开始悄悄攒钱了。
原想着等攒够了钱,就带着二嫂一起逃走,远远地离开周家,没想到居然被二嫂领了先。
二嫂说她死过一回,见过阎王才还阳,她是相信的。
周家村的村尾就有座阎王庙,每年七月十五,天一擦黑村里人都不敢外出了。
说是鬼门关大开,出门容易遇到鬼。
村里处处都有对鬼神的规矩和忌讳,她当然相信有鬼。
她觉得鬼和人一样,有好也有坏,阎王就是好鬼。
她很感谢阎王,让二嫂转了性子。
以前二嫂性子太弱,被人欺负,从来都是一声不吭,只会偷偷流眼泪,还不如她一个小哑巴。
现在好了,二嫂像山坳里的大风,呼呼的,厉害得很。
周六丫拿来不少绳子,还端来了厨房里的油灯。
顾青槐看了油灯一眼,笑着朝六丫竖了个大拇指。
顾青槐又把周多金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把周根昌也提了出来,让父子俩脸对脸,借着灯光,好好打个照面。
周多金看见周根昌,一脸吃惊。
没想到爹也
难怪柴房门是开着的。
周根昌眼神讪讪的,和大儿子匆匆对视了一眼,便沉着脸别开了视线。
平日他都是极严肃正经的,在族中挺有威信,对周张氏也很“专情”,没想到内心那点隐秘全晾在了大儿子面前。
唉,为父的脸面丢尽了。
他绝不会放过顾氏这个小娼妇!搅家精!
顾青槐促狭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讥讽道:“啧啧,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老畜生是个色批坏种,小畜生也是个色批坏种,还真是亲生的。”
闻言,周根昌眼里闪过一丝惊愕,不过,他很快垂下眼皮,掩饰了过去。
周根昌瞪着顾青槐,呜呜骂着什么,顾青槐扇了他两嘴巴,他才老实下来。
柴房已经不适合六丫待了,顾青槐对她道:“六丫,先回你的棚子。”
周六丫没有房间,以前睡柴房,后来自己在猪圈边搭了个草棚子。
她自小在猪圈长大,看猪都比看爹娘亲切。
周六丫出去了。
顾青槐拿起绳子也出了柴房。
现在,只剩了周张氏。
周张氏睡觉如同死猪,不然,周根昌也不敢半夜起床搞事情。
顾青槐刚准备去周张氏房间,脑子里又响起了女宝的声音。
宿主,你不可以打周张氏,因为她是女人,你打女人会遭反噬的!
顾青槐一听,顿时火了:“艹!你坑我?!”
宿主,我不敢坑你啊,我们是一体的,你好,我才好。其实嘛,这个系统就只有那么一丢丢限制。
顾青槐握拳,咬牙,“什么限制?讲清楚!”
就是就是您不能亲自动手打杀女性,否则会遭到严重反噬。
顾青槐咬牙:“有些女的,比如周张氏这种刻薄毒妇,也不能打杀?”
不能,就是说,宿主不能对女同胞动手,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