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走进去,跪地一礼,异口同声道,“臣参见陛下,参见建安公主。”
梁文帝看了父子俩一眼,说了声,“免礼”,接着朝建安伸了伸手。
“扶我起来。”
建安扶着梁文帝起身,一旁的小太监往他腰后,垫了一只软枕。
梁文帝咳嗽了一声,冲着靳珩道,“建安说是你从火场中,将朕背出来的。”
靳珩不敢冒功,“回陛下,背您出来的人是三殿下,他左腿在火场中被砸伤,一路上都是强撑。”
“出广阳殿后,他将您交给臣,立刻就跌倒了,已被宫人扶去休息。”
梁文帝点点头,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都说帝王家父子如仇人,如此看来,也不尽然,霂儿还是很孝顺的。
建安在一旁若有所思道,“奇怪,三哥怎么会在春山别宫,难道是凑巧了?”
“而且,这场火来得也蹊跷,儿臣跟父皇分开后,刚要在寝殿小憩一会,就听说着火了。”
“出来时,有位小太监告诉儿臣,着火的是景春宫,儿臣便往那赶。”
“谁知去了才知道,着火的是广阳宫,儿臣赶过去,又被告知父皇来了福安宫休息,这才来迟了。”
建安的话有矛盾之处,靳珩听出来了。
景春宫和广阳宫虽然都在南面,但是一个位于东南,一个位于西南,宫人不会搞错,除非是故意。
天下所有的帝王都多疑。
梁文帝听完这些话,神色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这场火,的确来得蹊跷。
什么人的手,能伸的这么长,敢在广阳宫放火,且又拦着建安来救自己。
梁文帝沉默了片刻,看着靳珩,“你父子二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