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刚一开口,靳珩就怒道,“堵住她的嘴!”
“是。”
墨砚从怀中掏出一只帕子,捏住惜月的下巴,粗暴地堵住她的嘴。
惜月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呜呜地挣扎着,她早该想到的,爷是铁石心肠,不近女色,若是对她们感兴趣早就召见了。
此时,她也明白自己被婉心给坑了,可已经晚了。
她一丝不挂被扔到马厩里,万一会被养马的郭家兄弟看见,就算清白能保住,以后也没脸见人了。
惜月在心里将婉心骂了八百遍,诅咒婉心不得好死!
同时也在悔恨自己的愚蠢,着了婉心的道。
墨砚办事利落,悄无声息将人扔进了马厩。
前半夜也算相安无事,没人发现惜月。
惜月生出了一点侥幸心思,若是能熬到明天早晨,被府上的车夫看见,帮自己一把,没准还能保全个名声。
到了后半夜,郭二出来撒尿。
尿一半,看见马厩里边有个一人来长,没头没尾,条形的东西在蠕动,给他吓得一哆嗦,都尿鞋上了。
马成精了?!
不能啊,马成精也不会长条状的啊。
蛆成精了还差不多!
可是都入秋了,天也凉了,哪来这么大的蛆啊。
郭二绑好裤腰带,揉揉眼睛,壮着胆子往马厩里走。
惜月听见脚步声吓都吓死了,立刻死命地往边上挪蹭,挣扎间,嘴上的帕子掉了。
这个时候出来,肯定是养马的郭大和郭二,可不能让他们兄弟俩看见。
都是没媳妇的渴汉子,看见她这么貌美如花的美人,她清白肯定没了。
惜月欲哭无泪,又在心中诅咒婉心不得好死。
郭二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所谓的“蛆”,是一床湖蓝绣线锦被,仔细一看还有个人脑袋。
还是个美人!
郭二眼中露出了精光。
惜月见郭二来了,立刻就吓哭了,“你别过来,我是爷的通房,你若是敢碰我一下,爷打死你!”
郭二是个胆大心细不要脸的,听见这话脸上堆满淫笑。
“你是爷不要的通房吧,谁不知道你们姐妹进侯府半年了,连爷的边都没挨上,我要是没猜错,你肯定是巴巴地往前凑,被爷连人带被子,全都扔出来了,说不定爷将褥子都扔了。”
惜月没法反驳,因为真就是他说的那样,连郭二都看出来了,偏偏她自己犯蠢,信了婉心的话。
“爷既然把你扔到我这,就是给我了,我不嫌你往我身边凑。”
郭二蹲下身子,伸手去解被子上的绳索,“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没穿衣裳。”
“你滚,滚开!”
惜月急了,开始叫喊,“我是爷的通房,你要是碰我,爷挖了你的眼睛,剁了你的手”
郭二不顾惜月的叫骂,解开了绳索,借着月光,他将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苏婳累了一天,洗漱完擦了白玉膏,早早就睡下了,对院里发生了何事,一无所知。
第二天清早,她不到卯时就起床,给靳珩做早膳。
她跟裘嬷嬷打听过,靳珩上早朝经常会来不及吃早膳,偶尔会吩咐人包两块点心在路上吃,这习惯大梁不少官员都有,他爹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