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并不知道时觅在他心里的分量有那么重,明明知道以时觅的性子,她不可能会婚内出轨,但亲眼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相携出国的画面还是刺激到了他,他只能不断逼自己冷静,不断告诉自己,既然这是她选择的路,他尊重便是。
他们已经离婚了,她要和谁在一起是她的权利,这不该是他关心的事。
他在这样近乎赌气地自我催眠下,冷静删除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冷静将她彻底从他的世界剔除。
他以为那一天就是结束,从此他和时觅桥归桥,路归路。
却不知道,心里认定已经结束的只有时觅,放不下的一直都是只有他。
他最终没能扛住心里那份她就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煎熬,借着工作出差的名义飞去了苏黎世,去找了时觅。
他是在后来柯湛良发给他的调查报告里知道了严曜和时觅同大学同专业师兄妹的关系,也知道两人已经多年没联系,却没想到两人竟也是巧合下报的同个大学同个专业的研究生,还是同一届,并且还很巧合地选择了同一班航班飞往苏黎世。
傅凛鹤想象不出来严曜和时觅之间得有多大的缘分,才会有这样的巧合。
同个大学,同个专业,严曜作为班导亲自带了时觅一年,毕业后多年没联系,再见面时却是在同往国外的航班上,还凑巧地成为同个大学同个专业的同班同学。
毕业以后,还阴差阳错地进了同个公司,成为同事。
这完全是上天奔着强行把两人凑一双的节奏去。
林羡琳有些莫名地看着傅凛鹤脸上越来越凝重的神色。
“你在意这个啊?”林羡琳问,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给时觅惹了事,又忍不住干笑了声,“这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吧。他们只是刚巧在机场遇到的而已,当时觅漾孕吐反应有点严重,身边也没个人能依靠的,刚好师兄在,就帮了她一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