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过,你从前也用那个女人形容过她,为什么要骂欣儿!”娄欣儿眼里全是雾气,更加笃定娄鹤筠是为了那个女人冷落她。
“爹爹说过只喜欢我的,爹爹是不是被那女人下了降头才不要我的!”
闻言,娄鹤筠脸色一僵,心也钝痛了起来。
为了谨慎起见,他才减少去看欣儿的次数,也为了能让她将性子改过来,对她要求严厉了一些,可这都是在为她好,她怎么会冒出这些可怕的想法!
谁会跟欣儿说这些话?
母亲被气病了,定是不知情的,云书也绝不可能,所以结果显而易见!
抬腿就想去茹风阁质问那人,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不知这样做有什么后果,可衣摆却被人紧紧拉住了。
“爹爹,你要干嘛去?你不要留下欣儿一个人!欣儿害怕!”
回头看着对自己满眼依赖的孩子,娄鹤筠也清醒了一点,现在还没到不可挽救的地步,若她现在去茹风阁,那才是真的毁了。
用力的闭了闭眼,他才无力地对吴妈妈道:“先在海棠院给她找间屋子吧,回头我再想办法安顿她!”
沐云书等人回到舒云院后,宝珠和翠玉立即将门落了栓,并吩咐院子里的小丫头道:
“谁叫门都不许应,就说咱们小姐休息了!”
娄欣儿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小丫鬟们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全都规矩的点着头,不敢怠慢。
进了内室,宝珠脸上才敢露出笑容来。
她捂着嘴对沐云书道:“小姐,您没看见夫人当时的脸色,由青变紫,又由紫变白,奴婢看得是真真解气!”
想到许氏被惊得晕倒,翠玉心情舒畅地哼了一声,“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宝珠点头附和:“要我说今儿那些夫人们还是太善良了,就该把二爷骂得狗血淋头,要他也知道知道自己的德行!”
说到这儿,宝珠又觉得有些地方没有想通,不由对沐云书低声问道:“小姐,欣儿那丫头怎么突然就受不了了?”
“也不是突然,她本就不是个能耐得住的性子。”
沐云书将花瓶里插着的美人蕉拿出来修剪了一下,声音十分的平静。
宝珠想想也觉得有道理,那么小的孩子能忍住这么久已经是不容易了,其实老夫人和二爷的偏心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只是没人敢去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