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兰扶着何叶回到屋里,把她放到客厅沙发上,然后倒了杯水,端给了她。
“何总,喝点儿水,先缓缓,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何叶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我不渴。”
她刚往沙发靠背上一躺,突然就跟沙发靠背上有刺一般,立刻又弹了回来:“谷兰,你赶紧出去看看,看我老公去哪儿了,我怕他一个人出事。”
“大姐,值得吗?你这么优秀,他哪一点儿配得上你?就这么一个软饭男,出轨了不说,竟然还敢怀疑你,我也真是”谷兰不可置信地看着何叶,说到激动处,上手比划着说,“我这人最见不得这种渣男,只要你一句话,再见到他,我非打得他满地找牙!”
何叶看了一眼谷兰,连忙摆摆手,苦笑道:“别别别,你可千万别,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言言和诺诺的爸爸。你赶紧追上他,我看他状态不太对,怕他出事。”
谷兰指了指何叶,有些怒其不争,不过还是跑了出去
梁栋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跟过来的谷兰。
嫉妒,能蒙蔽人的双眼,让人失去应有的判断。
梁栋的脑子里,全是何叶跟殷保罗在一起的那一幕幕,这让他几乎不能自由呼吸。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眼睛余光突然看到一家酒吧,便走了过去。
他这会儿需要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谷兰鬼使神差地跟着梁栋进了那家叫偶遇的酒吧,她内心有种期盼,盼望着梁栋在酒吧里也能发生点儿什么。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替何叶出头了。
梁栋一个人往吧台上一桌,朝酒保招了招手:“你们这里最烈的是什么酒?”
酒保每天不知道要遇到多少梁栋这样的客人,一看就是来买醉的,当即就来了精神,尽心竭力地向他推荐道:“我们这里最烈的酒,当属血腥玛丽了。我调的血腥玛丽,是我们这条街上最”
酒保正要开始吹嘘,却被梁栋抬手打断:“先给我来一打!”
“好嘞!先生您稍等!”
没一会儿功夫,十二杯血红血红的鸡尾酒就在梁栋面前一字排开。
“先生,请您慢慢享用。”酒保摆好酒,朝梁栋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然后又好心提醒道:“先生,我得提醒你一下,我们的血腥玛丽很少有人能连喝六杯都不醉的。”
梁栋自嘲一笑:“喝醉了更好。”
说完,端起第一杯酒,看都没看,一杯见底。
见梁栋又端起了一杯,酒保连忙制止道:“先生,您这个喝法,更容易醉的。”
梁栋朝酒保笑了笑,道:“是不是怕我喝醉了,没人付钱?”
说完,拿出手机,就准备付款。
他刚调出微信付款码,一只手挡在了手机上。
“大叔,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要不要妹妹陪你喝一杯?”
梁栋扭头一看,入眼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
目测,年龄不超过二十岁。
虽然已经进入腊月,申城这边气温还不算太低,小姑娘只穿了一身大红色紧身机车皮衣,尚未完全长开的身体,已初具规模,看起来活力无限。
梁栋眯着眼,问:“成年否?”
小姑娘一看有戏,把头盔往吧台一放,一屁股坐在了梁栋身边:“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大叔要不要看看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