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别伤害自己。
宋皎垂着眼睛,一言不发,浓密的眼睫在枕头上留下一片小小的影子。
烛火扑闪扑闪,宋皎的余光瞥到,对面的墙上,她和容景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有种莫名的和谐之感。
“好了。”容景把东西一收,重新将衣裙盖上宋皎光洁的后背,衣料很滑,让她的神智清明些许。
她闭着眼睛,仔细在脑海中梳理容家的关系网。
自从容松死后,容家仅剩容景一人。容景的父亲也是村里普通的农民,母亲……好像是个美人。
书中把他的身世介绍一笔带过,容景的母亲是个又美又有才学的女子。
大抵是这样,才能生下容景这种天赋的鬼才。
容家在村里不与人关系太近,却也没听说过与谁家交恶。
宋皎一团乱麻,只觉得毫无头绪,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至于她家,更不必说了,只有吴秀芹和她的那个弟弟。
她摩挲着玉佩,精致的纹路贴着她的指腹,传来丝丝凉意。
到底是哪里招惹了这样身份的人呢?
宋皎后来听王玉华说,许魏等人把男子押送给了官差。大梁律法非常保护稚子,按照律法来说,他会被择日问斩。
问斩?
还真的不一定呢。
宋皎蹙眉,又联想到吴秀芹和堂妹宋聪聪的态度,她想,她得回娘家看看。
或许有什么没发现的线索。
……
宋皎依旧维持着“任劳任怨”好女儿人设,带着一些大米和草药登门。
院门是虚掩着的,吴秀芹和宋珩都不在家。
这倒是奇怪了,宋皎探头看看情况,深吸一口气走进去。
屋内很安静,陈设很简单,比起容家也仅是稍微好一点的情况。宋皎转到吴秀芹的房间,却有点狐疑了。
宋珩的房间位置最好,冬暖夏凉,里面的陈设一看就是整个屋里能用得起的最好的东西。
吴秀芹把最好的东西给了儿子,按理来说不应该再有很多余钱置办自己的屋子。
眼前这间房不大,比起宋珩的稍微小一点。看着朴实,实则上手一摸便知道,都是不便宜的好东西。
村里绝大多数人家,都用不起这一份软装。吴秀芹的床帘上,还不紧密地穿着银丝线。
宋皎往梳妆台看,台上的首饰盒里并无几样首饰,倒是镜子……
镜子?
她伸出手指抵住镜面,凝眉从多个视角观察,总觉着这个镜面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宋皎眼神一暗,刚要伸手有所动作,就听得屋外一阵喧闹声。
“你真的不要着急,那小贱蹄子逃不过你们的手掌心的。”
“再怎么样她都不能不管自己娘吧,我后面再想想办法。”
“真的,你相信我一回……”
是吴秀芹的声音。宋皎知道她口中的“小贱蹄子”是指自己,脸色一沉。
她环视四周,深吸一口气,只能先躲在衣柜后面,将整个人都贴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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