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唐青柳拔出一把刀身略短一截的横刀就冲了过去,他无视了对面的利器,直接飞身跃起冲进人群,一脚狠踹在其中一名匪徒身上。顿时那匪徒只觉得胸口恍若压了千斤重量,眼前一黑直接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随后唐青柳手腕向上一翻,竟将一刀将一袭来匪徒手中的双钩断成了两截。
唐蓝墨也不遑多让,他不知何时登上了二楼,袖箭连发压得那群人节节后退。
有了他两的加入,加上对方中有两人身上还有伤,老谢他们很快便将其压制住,几名捕快一拥而上,将那几名汉子按在了桌上。其中一身形健硕的男人还狠狠挣扎了两下,但被三个捕快死死按住了肩颈动弹不得。他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你们这群狗官!玩阴的!”
“这叫兵不厌诈!”
谢捕头伸手就拍了好几下了那人的脸,看人都被制住,也不多废话,只掏出画像贴在几人脸上比对:“果然是你们这群恶贼!抢了南州的十八间钱庄,害了十几口百姓性命!还伤了好个我们的兄弟!真是罪大恶极!”
这时敏锐观察到还少了一个人的夏宝珠从门帘后冲了出来,脸色大惊:“呀!领头那个年轻人怎么不见了!”
与此同时,一把刀架也在了她的脖子上:“都别动!”那名领头的年轻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夏宝珠身后,他眼神阴沉:“我就奇怪怎么这么大个镇子只你家客栈还开着门,原以为是黑店,没想到更恶心!竟是衙门的走狗!”
“你这恶贼!赶紧放开夏娘子!束手就擒还有一条活路!”谢捕头神情瞬间紧张,他举着刀恶狠狠瞪着那头领。
“想要这小娘们活命就让出条道!待我离开自然放了她!”说着这年轻头领就将刀又逼进了几分,夏宝珠白嫩的脖颈上瞬间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可夏宝珠却并不慌乱,她的一只手悄无声息的垂了下去,一点一点摸向腰间:“这位兄弟,你的画像都传遍周围衙门了,就算现在逃出去了也迟早被抓啊!何苦还多跑这趟路呢?”
那头领刚想驳上两句,突然感觉自己腿上吃痛,只见一枚簪花狠狠扎在了他的大腿上,为此他握刀的手也不自觉松开了几分。
夏宝珠趁此机会一把撞开他就往前跑,他下意识赶紧伸手去抓。这时一支筷子瞬间从谢捕头身后射出,直插进他的手掌,力道之大几乎贯穿其掌心。接着就是谢捕头一步上前,一刀将他的另一条腿砍伤,这叫他瞬间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捂着伤口跪在了地上。
脱险的夏宝珠则因为向前跑的惯性又被一块微微突出的地砖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这时唐青柳冲了上来将她一把揽进怀里。刚刚那支筷子便是他发射出去的。此时的他眼眶都有点红了:“你吓死我了姐姐!”
“这不是有你在吗。”夏宝珠找回重心后重新站定,笑着伸手刮了下青柳的鼻子。
随即她就看到这位已经年满二十岁、对外经常冷着一张脸的青年瞬间泪如泉涌、哭得跟个小孩子一样:“呜、姐姐、你、你脖子还伤了!疼不疼啊?你、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哎哟我的天,别哭别哭,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夏宝珠手足无措的从身上摸出一块手帕来给他擦脸,“你小点声,这大晚上的叫人看笑话。”
一旁的谢捕头他们此时已经绑好了那八个人,他走过来向夏宝珠拱手道谢:“多谢夏娘子配合,我们才得以顺利抓到贼人。”
“谢就不必了,下次有这种事可别再找我了!”夏宝珠看着大厅里的一地狼藉,尤其是自己才买回来没多久的两套新桌椅板凳碎了一地,心痛不已。
这时谢捕头突然笑眯眯的伸出手:“夏娘子,交出来吧。”
夏宝珠愣住了,同样不知谢捕头在说什么的青柳也愣住了,他捂着夏宝珠脖颈上那个已经止了血的小伤口道:“交出什么?”
“赃物啊,”谢捕头道,“刚刚那人不是给了你一小吊钱吗?”
“……这也要收回去?”夏宝珠人都麻了,“上次那个私盐贩子给的银锭是赃物让我还回去我认了,毕竟是那么多钱嘛!这一小吊钱才几文呐?”
谢捕头皮笑肉不笑:“不管几文都是赃物,我们得拿去给钱庄那边作的证据对比呢。”
闻言夏宝珠只好摸出那一小吊钱,重重地将它扔向了谢捕头,声音里带上了些不耐烦和无语:“拿走拿走!烦死了!”
谢捕头一把接住那吊钱,笑道:“兄弟们收工!把这群狗贼通通压回衙门候审!那夏娘子,我们就先撤了?”
“滚滚滚!都给我滚!”
这会儿的夏宝珠真的是看都不想再看谢捕头他们一眼。
“记得算好损失去衙门要钱啊!”
“要钱这种事我还能忘了不成?行了你们快走吧!看到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