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文心疼不已,抱住厉蓁蓁。
“秉文,放手吧,我已配不上你,纵然我可以用余生去弥补你,可我始终过不去自己这一关。”
陆秉文捧着厉蓁蓁的脸,不能自已地想要吻上去。
厉蓁蓁别过头,咬着牙道:“还请侯爷赐我一死以求解脱,成全所有人。”
“你在胡说什么?我冒着死罪救你,守了你四年,又怎会……
“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跟你胡言乱语?戚千志吗?”
厉蓁蓁心如止水:
“我已是将死之人,不愿牵扯他人。侯爷不必再问。”
抵达侯府,陆秉文跳下马车,抓住月莲的手腕怒问:
“到底怎么回事?夫人怎会变成这样?”
月莲惊恐万分,结结巴巴:“这,奴婢不敢说。”
“说,否则本侯杀了你!”
“侯爷饶命,奴婢说,在花园,柳姨娘,夫人……
“她们都去追小少爷,奴婢离得远,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陆秉文甩开语焉不详的月莲,怒视崔展:“你说。”
崔展刚要开口,柳妙菱的婢女春杏哭着跑出来,跪倒在陆秉文身前:
“侯爷,您可回来了,您快救救柳姨娘吧!柳姨娘流了好多血,快死啦!”
陆秉文双目圆瞪,不敢置信:“到底怎么回事?”
春杏抬头望向厉蓁蓁,控诉哭喊:
“是夫人,夫人抓着柳姨娘的头去撞石头,她要撞死柳姨娘!
“若不是戚大夫及时赶到阻止,怕是柳姨娘已经……”
陆秉文更加不敢置信地瞪着厉蓁蓁。
厉蓁蓁仍旧如灵魂出窍般,毫无反应,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陆秉文疾步进门,急着去探望柳妙菱。
厉蓁蓁则是向后转身,打算远离侯府。
“夫人,您去哪里啊?”月莲大叫。
厉蓁蓁仿佛听不见,全然不理会。
陆秉文心痛不已,一把抓住厉蓁蓁:
“不许你再说傻话,当年我不许你死,如今更不许!”
厉蓁蓁如行尸走肉,被陆秉文一路牵到垂青阁。
床上柳妙菱的额头包裹着白布,浸出血。
她已经苏醒,面色煞白,嘴唇抖动,双目含泪,眼巴巴望着陆秉文,我见犹怜。
她一言不发,却胜似千言万语。
戚千志噗通跪在陆秉文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侯爷饶命,戚某犯下大错,才连累柳姨娘如今受此重伤,险些危及生命!”
陆秉文一脚踹翻戚千志,怒道:“是你多嘴,对吧?”
戚千志来不及思索陆秉文这句“多嘴”为何意,急着控诉:
“侯爷,夫人解毒之后,并未中断肠草之毒;是夫人威胁戚某配合她佯装中毒。
“夫人此举一来为嫁祸那杨氏,二来则是为避免与侯爷圆房!
“她从未真心对侯爷,还如从前一样憎恨侯爷,只不过虚与委蛇,一直在演戏!”
陆秉文身体摇晃,不可置信地回望厉蓁蓁。
厉蓁蓁一改之前的心如止水,惊愕瞪眼,还是一言不发。
“还有那吴朗坤,也是被夫人陷害的!
“既然夫人从未中断肠草毒,那么吴执事又怎会因为轻薄夫人而染毒?
“是她们主仆二人合作,在酒楼中给吴执事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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