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村民在服用了顾清苒的药方熬制的药之后,都有明显的好转。
各家各户走街串巷,都在说自己身体的情况。
原本死气沉沉的街道上也热闹起来。
“请问,哪位是苒医生?”一个老人走进了诊所。
“苒苒,找你的。”夏雨柔喊了她一声。
之间老人拉着自己的7岁的小孙子走了过来,慈眉善目地说道:“谢谢苒医生的药,我孙子痊愈了,今天高烧退了,也不咳嗽了,生龙活虎的,我赶紧带着他来感谢您。谢谢恩人救了我孙子的命!”
老人作势就要跪下去,顾清苒赶紧上前扶住:“万万不可,老人家快起来!”
老人家抹着眼泪:“苒医生,你救了我们全家,救了整个村子,咱们都是农民,没啥拿得出手的,这个鸡蛋你收着!”
7岁的小孙子手里捧着一筐鸡蛋,递给顾清苒。
想着,终归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顾清苒接过了鸡蛋:“鸡蛋我收了,谢谢你们。”
阿满的老婆虽然病入膏肓,但也见好转。
顾清苒夏雨柔前去探望,正巧碰见阿满对她的老婆拳打脚踢,家里的锅碗瓢盆全都砸了,铁柱吓得躲在角落里面痛哭。
“铁柱别怕!”夏雨柔冲过去,紧紧地抱住铁柱,问阿满:“你这是做什么?你老婆的病只是刚刚有点起色,你居然舍得动手打她?而且你吓到孩子了你知道吗?”
“我自己的家事,你管不着!”阿满抓起他老婆的头发,质问,“钱呢?说啊!钱都哪去了?”
阿满的老婆满口鲜血,半天才说出来几个字:“给我弟弟……治病了……”
“我去你马的!”身强力壮的男人欲要再次动粗,顾清苒直接拿起院子案板上的剪刀,抵在阿满的脖子上。
她的动作飞快,甚至男人都未曾看清!
“死丫头!吓唬我?”
“你这是家暴,我可以报警抓你。”
阿满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松了手,气呼呼地转身离去了。
不是他怕了,是上次他被这丫头抓了手腕他半天没动弹得了,回去还郁闷了好久。
他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居然不如一个小姑娘的力气大!
奇耻大辱!
阿满进屋喝酒去了。
顾清苒把阿满的老婆扶起来,喂了点水喝。
夏雨柔愤愤不平,说什么就是要去找阿满理论,被顾清苒拦住。
“小六,你怕我打死他?”
“我怕你送人头。”顾清苒实话实说。
夏雨柔挠头:“也是,我打不过他。”
顾清苒问女人:“他总这么打你们母子俩?”
“是,总打……这次已经算轻的了……铁柱总是被他打,后背上全都是伤痕,有一次,他丢了一把刀过去,划伤了铁柱的耳朵。”
“什么?”夏雨柔捧起铁柱的脸,看了一下他右边的耳朵,果然有一个小伤疤。
那可是刀啊!要是再偏一点,铁柱其不是要没命!
“我们帮你报警,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没用的,上次村长找警察来调解,换来的接过就是他打的更凶了,我想离婚也离不了,他好几次扬言要一刀捅死我……”
夏雨柔浑身冒着冷汗。
女人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对夏雨柔和顾清苒说:“我想求你们一件事,你们能不能把铁柱带走?他在这个家,实在是太受罪了。”
“这……这怎么行?你是铁柱的妈妈,我们怎么能……”
“铁柱,是被拐来的。”
夏雨柔错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拐来的?”
“对……据那个人贩子说,还是从大城市拐来的……”女人咳嗽了几声,回忆道,“当年是阿满的大哥和嫂子一直没能怀上孩子,也想要个男孩,就各种筹钱,花了三万,从一个人贩子手里买下了这个孩子,送来的时候,铁柱特别好看,皮肤很白,眼睛水汪汪的,后来,阿满的大哥和嫂子一个下矿被埋,一个溺水淹死,铁柱才被送到了我们家。”
“原来如此……”顾清苒在想,但凡有点血缘关系,也不会把刀往孩子脸上丢吧。
“阿满说,花在铁柱身上的钱太多了,过阵子找个人家,他要给铁柱也送走……如果送走,多半也是过去挨打挨骂挨饿,这孩子,又不是我亲生的,不然我真想抱着他跳河自尽!”
夏雨柔吓到了:“别别!你可一定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