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柔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大惊失色,尖叫一声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阿满闻声赶来,气愤地骂骂咧咧:“吵吵什么?你们不是医生吗?这样的场景都能被吓到还敢来给人看病?我看你们俩是骗子吧!给我滚出去!”
阿满提起地上的夏雨柔,就要连人带包地丢出去。
顾清苒阻止了他。
少女纤细的手就这么截住了眼前这个高大壮实的男人,任凭对方怎么用力都使不上劲。
死丫头好大的力气!
弹幕:
“我去我去!啥情况?”
“这小姑娘是不是练过啊?怎么这一抓这男的都动不了了?”
“剧本吧?”
“郭导是出了名的不爱用剧本,你不知道吗?”
顾清苒清冷的眼眸一眨不眨,她坚定地说:“我能治好她,但是你伤我朋友的话,我就真的不管了。”
阿满心有余悸,一把甩开了夏雨柔,指着床上的女人:“那你快啊!现在就治好她啊!”
顾清苒从包里拿出本子,似乎是在写着什么:“需要一些草药,你能帮忙准备?”
“放屁,我去哪给你弄?”
“那我自己弄,你得给我点钱。”顾清苒指着本子上的草药,“这里的每一个草药都不好采摘,我搞不好要拿命换,你给我钱,我给你找。”
男人嘴角疯狂抽搐。
这个丫头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
还敢伸手管自己要钱?
阿满左右翻了翻裤兜,翻出来一百块钱给她:“就这些!多了没有,你要是能给她治好,我再给你!”
顾清苒看着他,明显的不信。
“这娘们,把她娘家的钱都藏起来了,不给我,现在病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我要不是为了钱也不会这么想治她,你把她治好,我分你些钱。”
顾清苒眉头紧缩,半天尚未舒展开。
真不白来这个地方受罪,当真是开了眼。
顾清苒没说话,拉着夏雨柔走了出去。
“小六,这个阿满未免太过分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顾清苒叹了口气,说道:“先不说这个人如何,你之后一定要像我一样戴上口罩。”
顾清苒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口罩。
她从录制节目开始在镜头前一直都是带着口罩的。
“为什么?”
“阿满的老婆得的病,目前看来并不普通的伤风感冒,看着有点像瘟疫。”
“瘟疫?”夏雨柔赶紧从包里拿出了口罩戴在脸上,“小六,我信你说的,但是你别吓唬我啊。”
“没吓唬你,这个病不是节目组想的那么简单,我现在在想,郭导是真被蒙在鼓里,还是他知道这里环境很危险,却执意带我们来这里录制,把我们带到这里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一晚,顾清苒就这样在阿满的家里住下了。
夏雨柔有点睡不着,但是旁边的顾清苒似乎根本没有对这里的环境感到丝毫的恐慌。
她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夏雨柔心里佩服的同时,也感叹自己连一个19岁的小姑娘都不如……
就这样,夏雨柔半梦半醒地熬到了次日早上。
两个人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看见铁柱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嘴里啃着一个硬馒头。
夏雨柔不知道怎么,看这孩子总觉得面善,又瞅着他实在可怜,从包里拿出一块面包给他。
“铁柱,吃吗?”
铁柱点点头。
他看着内向,却比一般的孩子看着乖巧懂事,拿了面包说了声谢谢,然后低头吃起来。
靠近的时候,夏雨柔才发现,铁柱的脖子上有一个类似胎记的东西。
夏雨柔拿出一块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脖子上,她恍然一笑:“铁柱,你脖子上的胎记和我的一样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