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堇城拧着眉，苍白的烟雾萦绕在他的身侧。
他吐了一口烟，沉声道：“并没有证据证明是小雪指使沈婉那么干的，我知道你担心老六，但是你别激动。”
“我是不可能不激动的，我是她哥哥。奇怪的是你，大哥，小六被欺负了，为什么你还能这样沉得住气？”
“堇容，我没有。”
空气仿佛凝滞了。
那头的顾堇城不说话，从听筒里传来那边的沙沙作响的风声。
“我比任何人都心急，但是，我始终不相信小雪会做那种事。”
“是不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大哥，你到底是不是在自欺欺人，你了解你自己吗？”
这下顾堇城彻底沉默了。
顾堇容则随便找了个借口把电话挂断了。
这边的酒店里，顾清苒沐浴之后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光着脚走出来。
“二哥，我洗好了。”
“苒苒，你……呃！”顾堇容见到顾清苒只裹着一个浴巾出来，少女肩膀和长腿暴露在空气中，他立马慌了神，赶紧把脸别过去。
“苒苒，穿好衣服再出来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那套衣服脏了，也破了，不能再穿。”
顾堇容捂着脸：“对不起，我的问题，我应该提前给你联系好，你等等，我叫人去按照你的尺码给你买一套新衣服。”
顾堇容一边捂着脸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撞墙，桌子上的花瓶砸在地上摔坏了两只……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顾堇容总算摸到门把手走出去了。
顾清苒：“……”
至于吗？
不是她哥哥吗，有什么的？
顾清苒想起来，自己小时候还跟邻居家的小哥哥光屁股玩泥巴呢，二哥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顾清苒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了一会，不一会，有人敲门。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您好，有人定了一套衣服让我送给您，我放在门口了，您方便的话去一下。”
“行，谢谢。”
顾清苒把酒店房间的门拉开一个缝隙，把门口的纸袋拿了进来。
她打开纸袋，里面是一条粉红的吊带连衣裙。
顾清苒沉默了好几秒。
这熟悉的审美，跟傅昀夜有一拼啊。
不过，顾清苒的肤色真的很适合穿粉色和红色。
她的皮肤很白，光滑细腻，总能将粉色和红色穿出一种很高级又不艳俗的感觉。
顾清苒以往在叶家的穿衣风格都跟假小子似的，回到顾家，都把她当公主，也是才适应这种浓烈的淑女名媛风格。
“小六，你穿好了吗？”
“穿好了。”
闻言，顾堇容才敢推开门走进来。
他看见顾清苒身穿一套小红裙，顶着半湿发拿着毛巾站在那，顾堇容恍然一怔，直接看呆了。
“怎么了？我这一身很奇怪吗？”
“不奇怪……很适合你，苒苒，你和妈妈年轻的时候好像啊。”
“唔，真的吗？”
“真的，简直一模一样。”顾堇容走上前，又拿了一条毛巾，蹲下身子用毛巾轻轻擦拭少女的脚踝。
她的小腿和脚踝上还沾着水，顾堇容怕她着凉：“苒苒，抬脚。”
顾清苒配合地抬起一只脚丫。
顾堇容帮她擦干净，修长的手指又拨弄了一下脚链上的金色小锁头。
他笑了笑：“苒苒，一定是这个脚链起作用了，它把要再次弄丢的你找了回来，送回了我身边。”
顾清苒呆呆的回应：“应该是吧。”
“苒苒，这个节目，你之后非参与不可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