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雪打趣一般推搡着陆小芸：“好啊，你还天天跟我说你暗恋我哥，想不到你们两个已经谈上了？我就这么一个好哥哥都被你撬走了！”
陆小芸红着脸，扭扭捏捏的不说话。
她越是不说话，越叫人怀疑。
圈子里大都关系熟络，谁跟谁谈上了本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就是这么瞒着突然被人爆出来就有一种吃到大瓜的感觉，众人都有点震惊。
想来，陆家跟顾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殷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合着，你们都谈上了，就我单着呢？那我走？”
顾堇城紧绷着脸，语气冷冷的：“我和陆小芸没有在一起，你们别乱说。”
“没在一起？没在一起为什么大半夜给人家送药膏啊？”顾知雪好奇地问，“什么药膏，涂哪的？”
这问题容易让人想偏。
顾堇城睨了陆小芸一眼，意思是让她自己说。
陆小芸只得解释道：“是涂脸的药膏……我被夏雨柔和她的一个朋友给欺负了，堇城哥知道之后，就送了药膏给我。”
“什么？”
大家都多少有点惊讶，顾知雪问：“这是怎么回事？你被掌掴了？”
“嗯……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夏雨柔在墓碑前面哭，我劝她节哀，她说我多管闲事，然后我们吵了几句，她的朋友就过来打我了……可能是因为夏雨柔还没彻底释怀那个孩子的事情，所以才动手打了我吧！”
殷杭生气：“那女人下毒害堇城不成功都被送进监狱里了，这怎么还敢出来作妖？”
顾知雪心疼地抱住她：“你是陆家千金，夏雨柔那朋友是什么来头，敢打你？”
“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去给你报仇！”殷杭拍了拍胸口，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陆小芸没想到这群人居然这么护着自己，心里有点开心，说道：“谢谢你们，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如果是哪家千金的话，我应该多少认识的，应该不是豪门权贵，甚至可能不是东城的人……”
“是那种小太妹？有纹身吗？”顾知雪握紧拳头，“她敢打你，我要去报警抓她！”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听见夏雨柔叫她……叫她小六！”
“……”
这个称呼一蹦出来，傅昀夜眉头一皱，和顾堇城对视了一眼。
那表情似乎是在问：该不会是苒苒？
顾堇城掐了一下眉心，似乎在极力地逃避面对什么……
彻头彻尾的此处无声胜有声……
行，懂了，就是苒苒。
“小六？”殷杭若有所思，“这是小名吗？还是代号？”
陆小芸：“应该是家里排行老六，所以叫小六？咱们东城有谁家生六个孩子的么？”
“小雪家人数最多，可小雪是排最小的老五，其他的好像真没有了。”
顾知雪也脸色一黑。
等等……
小六……
这个称呼，大哥总是喊顾清苒老六或者小六。
难道是顾清苒？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飞扬跋扈的女人！上来就不由分手的给我一个耳光！我真是委屈到想哭！好在……有堇城哥安慰我，我这心里也不难受了……嗯？你们三个怎么都不说话了？”
陆小芸自己说了半天发现没人接茬，扭头就看见顾堇城，傅昀夜还有顾知雪三个人集体陷入沉默。
“你说她打你，总该有个缘由。”傅昀夜恍然开口，“谁也不是精神病，看见人就打。”
“我说了呀……就是我劝夏雨柔别哭了……”
傅昀夜的长眸眯起，闪过一丝精明：“我们都知道你喜欢顾堇城，也知道夏雨柔给堇城下过毒，你是抱着什么心理去劝她节哀的？”
“我……我……”陆小芸一下被噎住，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倘若你们关系真那么好，你上去劝一下，人家不会多想。可你们的关系差得离谱，你上去劝，不怕被人家揍得亲妈都不认识？”傅昀夜冷哼了一声，“而且，夏雨柔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傅昀夜见过夏雨柔很多次，他很清楚，他从夏雨柔的眼睛里只能看见真诚和浓烈的爱意。
爱这种事情，眼神是无法说谎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至今还留着夏雨柔的联系方式，甚至还心甘情愿地给夏雨柔当传话筒，传话给顾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