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敬,失敬!”
黄羊一口一个失敬。
脸上尽显真诚。
但,岷清楚,对方只怕是听都没有听过固这个名字。
这丫在虚假的客套!
瞥了一眼黄羊,岷莞尔一笑:“黄什长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
“临洮县上下,谁不知黄什长勇武,我们里的孺子都仰慕黄什长......”
“岷,心向往之.......”
“本什,有什么大名,让史子心向往之?”就在这个时候,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岷转头,便见到一个魁梧的中年,不苟言笑。
这一刻,纵然是岷脸皮厚,也是有些尴尬。
吹牛皮,被正主抓了个现形。
瞪了黄羊一眼,岷连忙朝着黄粱行礼,道:“岷见过令史!”
“不愧是史子!”
黄粱打量了一眼岷,也没有为难:“走吧!”
“本什,给你办理史子籍!”
见到黄粱没有追究前事,岷也是连忙拱手,道:“有劳令史!”
“羊兄,再会!”
“我不叫羊.......”
岷跟随着黄粱远去,只留下黄羊在原地抓狂:“踏马,我不叫羊兄!”
.......
路上。
黄粱淡然开口:“犬子无状,让史子见笑!”
闻言,岷脚步微顿,随即恢复正常,脸上带着干净的笑:“羊兄乃性情中人,与我玩闹罢了!”
“令史,不必在意!”
这一刻,黄粱牙根痒痒:“史子,不妨换个称呼?”
“好!”
岷从善如流。
当然了,他还是觉得羊兄好听。
两人走进学室政事堂,黄粱朝着岷,道:“史子本身是史子籍,如今只需要备注武吏即可!”
“多谢令史!”
这个时候,黄粱示意岷落座:“其实学室,不分文武!”
“在临洮县,也只有一座学室!”
“皆由学室令负责!”
“只不过,武吏多了一项习剑!”
说到这里,黄粱话锋一转,道:“其实,史子你并不符合武吏的要求!”
“武吏要求,壮而能剑!”
“因为其职务,多为防戌治安,故须有武!”
“史子也曾习过《除史子律》,自当清楚,除佐必当壮以上!”
“嗯!”
微微点头,岷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言辞:“令史,史子虽年幼,尚不能习剑!”
“但,可以习军中诸事!”
“此乃国府长史王绾允许!”
岷自然是清楚,按照正常规则,他确实是在武吏,学不到什么。
但事在人为。
学室中,武吏除了明律条,便是习剑。
也会有对于军队的简单了解。
但都不深入。
临洮县的学室,自然也不会有人教导兵法。
最多是,教授一些自己的经验。
就算是这些经验,也是极为宝贵的。
冷兵器的战争,往往意味着身临其境的危险。
这个时候,战场杀伐的经验,就显得无比重要。
这也是,岷一定要参加武吏的原因。
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出处,不至于搞出横空出世这种事情,让一切变得有迹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