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回到了县府。
逐步来到了政事堂,朝着青禾拱手:“上丞,属下对有秩固的孙儿,岷,进行了考察!”
“经过反复考察,有秩固没有说谎,岷确实掌握了常用字!”
“嗯!”
青禾点了点头:“看来,有秩固的这孙儿,倒也是一个聪慧之人!”
“确实聪慧,也比同龄少年要早熟!”见到青禾点评,宋开口附和了一句。
“穷苦之家,少年多早熟!”
青禾感慨万千,当年他不也如此么。
也许是想到了年少的自己,青禾决定休息的时候,去找一找学室令。
见到青禾感慨一句,便再也没有了声音,宋拱手告退,走上自己的位置上静候。
青禾处理完事务,已是舂日时分。
示意宋将案头收拾整齐,青禾便离开了县府。
从酒肆中打了二两酒,青禾朝着学室令的家中而去,他与学室令有旧,乃是当年一道从学室中走出的史子。
由于是熟人,这一次的上门拜访,就变得很简单。
敲门声响起,犬吠声声。
片刻后,大门被打开,学室令走了出来。
看着青禾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特别是看到青禾手上提着的酒,更是笑容灿烂。
“青禾兄,请!”
与此同时,青禾也是还礼,道:“章兄,叨扰了!”
桑树下,有一个石案。
两人相对而坐,摆着一些菜羹与青禾刚带来的浊酒。
学室令的家眷,都在后院,除非是贵客,否则也不会轻易来见客。
此刻,院落中,只有学室令与青禾。
学室令打开酒壶,给自己与青禾斟满,抿了一口,道:“青禾兄,此来想来不是为了找我叙旧吧?”
“章兄说的是!”
这一刻,青禾也是笑着点头。
以往,他们要是叙旧,一般都是找一个酒肆,亦或者去那些女闾。
毕竟都是体面人。
关键是,两人都是吃着朝廷俸禄的人,又是在临洮县这种穷乡僻壤,花钱的地方并不多。
还是可以女闾听曲儿一两次的。
但凡是,亲自登门,往往都是有事情商议,亦或者对方有事相求。
喝了一口浊酒,青禾笑着,道:“章兄,是这样的!”
“前些日子,县府升迁了一位有秩!”
“这位有秩,有一位孙儿,曾于当地的赵族学室启蒙!”
“我派文吏考察了一下,有秩固所言属实!”
“有秩固,独臂,家中只有祖孙二人,他要点卯,有些顾不上孙儿,想请求提前让孙儿进入学室!”
闻言,章有些诧异,朝着青禾:“此事,我略有印象!”
“当初上令前来,确实是有所许诺,但,不是说,都很年少么?”
“这就是我来找章兄的原因!”
青禾有些尴尬,朝着学室令章:“有秩固的孙儿,叫做岷,如今五岁不到!”
“五岁不到?”
闻言,章双眸微眯,忍不住看向了青禾:“青禾兄,不是我不信任你,你确定岷孺子,不到五岁,便掌握了常用字?”
“确实是掌握了,除非我的刀笔吏欺骗我!”
青禾抿了一口浊酒,语气肃然,道:“但是,这种随时都可以查证的事情,想来他也不会在此事上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