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冲心下一转,顿时眉头皱起,缓缓说道。
“林冲一直是奉公守法,谨慎行事,多以诚待人,不曾招惹他人半分,除却高衙内一事,便再无其余瓜葛......”
林冲越说声音越小,他亦是想到背后之人是谁,可他真的不明白,为何高俅都将他害得这般凄苦,还要发人坏他性命。
常言瓦罐不与瓷器碰。
他不过是区区教头,手下无兵无权,毫无势力,更是托身在殿帅府中,归属高俅统辖,算起来,他和高俅还有一丝香火情,而且高俅位高权重,深得官家宠爱,大事无数,怎么就会死盯着他不放呢?
眼看林冲脸面苦成一片黑色,纠结万分,鲁智深拍拍他的肩膀,解释道。
“也是怪洒家粗鲁,不够细致,没有和兄弟你审问那两个公人。”
心中想不透彻的林冲,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忙问道。
“有甚说法?愿闻其详!”
鲁智深朝他使了个眼色,看了眼正和柴进相谈甚欢的刘玄,佩服说道。
“此事还多亏了刘玄哥哥,我在路上遇到他,将兄弟的事说了,幸得有他点拨,才明白其中利害。”
“兄弟是遭了高俅的陷害,原是由高衙内那厮鸟引起,那厮鸟是高俅的螟蛉义子,高俅无后,最是宠爱,万事不允,任那厮鸟无法无天惯了。”
高衙内是个什么德性,林冲自是知晓,他点头说道。
“师兄所言,半分不假,东京人尽皆知。”
鲁智深又是说道。
“高衙内那厮鸟全因嫂夫人才引出诸多祸事,他一日不教嫂夫人屈从,便会日日纠缠。”
“但嫂夫人和兄弟伉俪情深,无人不知是东京佳话,你若不死,她必在家等候。”
“高俅是个什么出身,兄弟也是知晓,再有那干头鸟富安和你那黑心烂肺的假兄弟陆谦,人都说三人成虎,不可不防。”
“兄弟有着一身绝顶武艺,若是有朝一日回返东京,他们怎会不惧你去寻仇!”
“便是兄弟没有这个心,可兄弟虎狼一般的人物,他们最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岂会不将你以除后患!”
“野猪林一事便是前车之鉴,兄弟须知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啊!”
闻此霹雳之言,林冲只觉脑子好似快炸开了一般,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林冲微末之人,遵守国法,怎会去寻仇?”
见林冲陷入困顿,还不醒悟,鲁智深怒喝道。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这个道理我们都晓得,那些整日算计的贼厮鸟又怎会不知!你豹子头林冲在他们眼中就是一条食人恶虎,你不去害他们,他们也会终日想着先将你害了!”
林冲一把将桌上餐盘尽皆扫落,大喝一声,站起身来,向刘玄叫道。
“刘玄,我师兄从不是善于口舌之人,他对我说的种种,皆是受你蛊惑要赚我上山,是与不是!”
见林冲好赖不分,鲁智深亦是猛地站起身来,暴喝道。
“林冲,关刘玄哥哥何事!枉你学得一身滔天本事,性子竟是这般不爽利,尽被那些贼厮鸟的迷住了双眼。你若真是豹子头,就该去一枪刺死陷害你的高俅,用刀刮了冒犯你妻子的高衙内,而不是在这里无端发怒,教天下好汉小觑了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