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能是谁,除了梁山智多星,我是想不出会有谁来拜访兄弟。”
听得萧让语气不好,金大坚神色霎时间僵住,转头看了看吴用,不知二人是闹了什么矛盾。
吴用却是神色自若,缓缓起身拜道。
“我早言兄长智敏,世人都道圣手书生善书法,依我看兄长的智谋更是出众,吴用拜罪了,乞望兄长勿怪!”
时来英雄不自由。
萧让如今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也不好太过责怪吴用,不然日后相处怕是难堪,只能苦笑道。
“学究何以如此,你便是明言相告,我又岂会拒绝。若是我不曾想明白其中厉害,怕是徒然落得个牢狱之灾啊!”
见二人话里话外颇有些暗藏之语,金大坚不解道。
“二位兄弟在说些什么,我怎的听不明白,莫不是不将我视作兄弟乎?”
看金大坚还是一头雾水,萧让已是有了决定,倒是心态好些,轻笑道。
“贤弟可知学究找你是何事?”
闻言,金大坚喜道。
“哪能不知,学究如今上了梁山,有着好大威风,适才我在菜市口看得清清楚楚,真真是挥斥方遒,十分了得。”
金大坚手指一旁地上的礼品,又继续说道。
“学究是个念旧的,他还想着兄弟,特意使了十两大金并一些珍贵礼品邀我为梁山刻些印信。梁山仁义大名,我时时听闻,豪侠刘玄更是如雷贯耳,现今又亲眼见到梁山行事章法分明,且我本身就是雕刻玉石图章的,索性便接下此事。”
看金大坚喜色满面的模样,萧让虽知他平日就好江湖轶事,多有崇拜梁山刘玄,但不曾想头脑如此简单,居然都没看穿吴用用意所在,便和梁山扯上干系。
萧让三分气七分笑,戏谑道。
“哦,贤弟莫不是早有意随学究共上梁山聚义?”
金大坚有着家传手艺,生活富足,虽不能当官显威,但早已适应现在的生活,哪会有想上山落草的心思。
闻听萧让此言,金大坚颇为不悦,可碍于吴用当面,只好说道。
“我无甚本事,只会雕石刻印,最多耍些庄稼把式,根本上不得台面,梁山好汉众多,哪能看得上我这微末伎俩。且学究知晓的,我早已成家,现拖家带口,何曾有过心思干别的,只想老实做活罢了,哥哥切勿说笑。”
一旁的吴用轻笑道。
“兄长何有此言,旁人不知你的本事,我又哪能不知,天下印信诸般,你是无所不识,更兼妙手雕成,配上萧兄长的仿书,便是本人也瞧不穿,这不是天大本事,天下间又有哪个敢称好汉。”
没错,萧让和金大坚最大的本事就是仿造能力。
一个善书,一个善印,端的是真假难辨。
也就是世道不景气,再加上运气不好遇不到贵人提携,不然凭他俩这一手,早就飞黄腾达,直达天听了。
须知当今大宋官家赵佶最喜欢的就是搞艺术,萧让金大坚便是此中翘楚。
要是有门路,估计他俩都不会待在济州城,早就打包家业去东京汴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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