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和上任知县比较,时文彬在百姓的心中已是难得的清官。
但官始终是官,时文彬又怎会感同身受的理解贫苦百姓的艰辛。
阮氏三雄受括田法的压迫不是个例,山东及北方各地比比皆是,都说皇权不下乡,知县又何曾到过地里。
时文彬只知流民越来越多,可这不是大宋的常态,没有什么好惊奇的,而且郓城附近还有梁山这个绿林巨寨。
理所当然的,时文彬就把百姓受苦的原由归结到刘玄身上,至于朝廷,不过是官家暂时被奸贼蒙蔽,有朝一日,官家必是能够识破奸贼面目,重整旗鼓,清除奸佞,再兴仁政,真正使大宋丰亨豫大。
他感叹阮氏三雄从贼,是怒其不争。
阮氏三雄清白之身又本事了得竟不思为国,反而上梁山和大逆不道的刘玄为伍。
更是感叹刘玄的贼众愈发壮大,使得济州军剿匪又平添困难。
不过听宋江、朱仝二人说阮氏三雄是郓城县下石碣村人士,又是嫉恶如仇的草莽,时文彬不禁有了诏安三人的想法。
阮氏兄弟是梁山的水贼头领,主管梁山水泊的进出要道,若是招安三人回归朝廷,必能剪除刘玄的羽翼,没了水贼拦路,那刘玄只能龟缩山上,任由官兵打杀。
诏安,大宋的常规手段,屡试不爽,试问哪个会拒绝朝廷的招揽呢。
时文彬是一县之主,进士出身,戴的是文官头巾,有权为朝廷诏安一些绿林草莽,只要数量不是很多就行,阮氏三雄正好就在这个可控的范围。
不过时文彬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朝廷的面子还是需要留的,至少不能招安那种无君无父,胆大包天的浑人,不然若是以后阮氏三雄再出事,他难免会受到牵连,虽不至于被杀头问罪,但朝廷下旨谴责是免不了的。
时文彬当的是清官,可不能名誉受损,而且当官不易,每一步都得小心行事。
千般思绪弹指之间,时文彬向宋江问道。
“宋江,你是本地押司,常游走四方,可知阮氏兄弟平时为人如何?是否与逆贼刘玄那般不敬朝廷?”
闻声而知雅意,宋江是个人精,瞬间听出了时文彬话中的些许含义,不由眉间一拧,无奈道。
“相公,那石碣村地处偏远,离县城有百十里地,多是渔民船家所聚,向来无有大事发生,我虽是郓城人士,但也不曾去过,只有衙役小吏多去收税巡查,便是阮氏兄弟,我亦不过是从好友那里得知一二。”
古代道路不整,行路艰难,很少有人会闲着没事做到处逛,宋江是押司,早年又攻读经书备考,诸多事务缠身,多是在郓城和宋家庄周边游走,根本就不曾去过石碣村这种穷乡僻壤。
时文彬抱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心理,还是说道。
“既是知晓一二,那便是有所了解,且尽数道来。”
阮氏三雄的为人,可是时文彬要不要招安三人的先决条件,能知道一点是一点,他就是这么细心的一个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