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些盗匪是太子安排的?景章帝要护着太子,所以才压了下来?
不对,这件事这么大,能压得了一时,也压不了一世,消息早晚要传回盛京城。
李双晚猛地抬起头,该不会是,不会是顾星言做的吧。
她得找机会问问他。
陈平走后,骆管家也过来了,将这几天的事儿和她一一说了。
萝曼气鼓鼓道:“王妃,您瞧,婢子没说错吧?瑶姑娘不肯跟着您去庄子上,就是为了方便您不在府上的时候勾引殿下的。”
骆管家:“瑶姑娘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出门,傍晚时回府,每天几乎都是掐着王爷进门的时间,在府门口与王爷多说几句也好的。”
李双晚心里有数,于周采瑶来说,凌恒长得好,又是亲王,有权势,看上去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一开始的时候,王爷会和她说上几句,后面就基本不搭理了。”
一听这话,萝曼把头昴得高高的。
夜幕降临的时候,凌恒去了那个胡同的院子,让顾星言顶替他过来陪李双晚。
自从那天说开后,顾星言已有十数天未见过李双晚了,心里虽然万分想见她,但始终不敢在她眼前露面。
进来时,顾星言手中捧着一个匣子,门一合上,他便撕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李双晚只扫了他一眼。
顾星言:“赵嬷嬷不可信,他儿子欠下赌资的那家赌坊是凌恒的产业。”
李双晚:“我知道。”
“凌恒很有可能借此收买她。若你不方便出手,此人,我来杀。”
“先不杀,这个人我留着还有用。”
顾星言也不多问,只道:“好。人,我会帮你盯着。”
“嗯。”
他将匣子推到李双晚面前:“金丝软甲,刀枪不入,你用得到,给你。”
李双晚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东西,她要做的事危险万分,不可能不受伤,但有了这件东西就不一样了。
李双晚从抽屉里取了厚厚的一叠银票,推到顾星言面前:“这东西是无价之宝,但我现在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些了。或者我给九公子写张欠条?”
顾星言从里面抽出一张:“就一张吧,够了。东西虽好,但我毕竟是大梁皇子,这种东西在大梁也并非什么稀罕物。”
李双晚突然就笑了,这个人连谎都不会撒。
顾星言被这笑弄得有些心虚:“凌恒暗处的产业众多,我这边的人已经在开始布局。”
他指了指桌上的这一叠银票:“不是要比这些多得多?”
“算是给我的红利?”
“是,红利。以后每半年,会有一次红利送到李姑娘手上。”
李双晚难得的在顾星言面前扬了扬眉,然后坦然地将银票收了回去。
顾星言低低地笑了一声,眼眸中目光炙烈,却也只是一瞬。
李双晚还是捕捉到了。
她问:“所以,许建州果真是你的人杀的?”
“是,梁天佑轻功极好,我派他去杀的。这个人作恶多端,早就该死了。何况此人是经商天才,要杀对付凌恒,首先就得断他财路,杀此人很有必要。”